有什么办法呢?太皇太后懿旨一下,谁又有法子回绝呢”,说完,又拿着帕子来擦眼泪。
“那…若是之前阿芙不肯入g0ng,母亲也会执意要送她进来么?”
建信侯夫人擦眼泪的手一停,“这…”,哑口无言了。
“母亲为何犹豫了?母亲也知道这g0ng里的日子不好过么?”
建信侯夫人把帕子一收,不耐烦了,“如今再提这些还有什么用处”,又语重心长道:“做皇后有什么好委屈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若是诞下皇子,就能稳稳妥妥地做太后,这是多少人几十辈子都求不来的富贵”。
“娘娘就是执着于这些往事,不懂得惜福,才总是过不好眼下的日子,当初娘娘若肯听我的,又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听到这里,她又垂下了眼眸,“知道了,母亲放心,我没有生阿芙的气”。
皇后没有像往常一样,对自己的话漠然置之,或是嗤之以鼻,建信侯夫人倒有些无措了,她沉默地打量着皇后。
皇后果然与往日不同了,眉眼里敛起了锋利的光,面相看着都柔和了。
建信侯夫人欣慰点头,“娘娘能明白就好,我也都是为了娘娘好,等娘娘也做了母亲,就会明白我的一片苦心了,做母亲的哪有不替孩子打算的”。
她没再说话,像是全盘接受了。
此时的宣室殿前,不时传来兵器相互碰撞的声音,速度极快,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太yan西斜,阵阵冷风吹来,衣带飘飘,b剑的两个人不分上下,一个身子轻盈,左躲右闪,一个身材高大,猛攻疾进。
待到声音停顿,来喜才捧着两块浸sh的布巾走上前去。
皇帝和中常侍将手里的环首刀递给一旁伺候的g0ng人,又一人取了一块布巾擦汗。
“今日大将军又递上了奏章来,说是要为此次击退围攻令居羌人的将士请功,朕瞧了一下,名单上有数百人之多”,皇帝拾阶而上,用布巾擦g脸上后脖颈上的汗,转身将布巾丢给了来喜,又一pgu坐在台阶上,说道。
“那陛下打算如何应对?”中常侍将用完的布巾递给了身旁的g0ng人,问道。
皇帝胳膊肘往后拄着台阶,大剌剌地坐着,瞧着天边那颗长庚星,思量了思量,说道:“钱财爵位好说,官位还要考量考量”。
中常侍站在旁侧,回道:“大将军急于收买人心,想必不会善罢甘休”,又说:“战事再僵持下去,恐怕国库也难以承受,陛下不如再派一路人马,就以辅助大将军为名,谁先平定西羌,就加封为万户候”。
“燕绥可有推荐的人选?”
“安平侯韩充国有与羌人作战经验,臣以为可以派他前往”
“安平侯?”皇帝眯起眼看了看中常侍,心有疑虑,韩充国年已古稀,老态龙钟的,还能出战?可皇帝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回道:“朕再想想”。
见皇帝与中常侍谈完正事,天眼看着也要黑了,来喜向前询问:“陛下,今日夜是否还要宿在宣室殿?”
皇帝一双浓黑的剑眉皱了起来,瞪了一眼来喜,又脖子后仰闭上眼,烦恼不堪的样子。
这几日,皇帝实在受不了丽夫人哭哭啼啼,为了躲清闲,宿在了宣室殿。
来喜把脖子一缩,不敢再多嘴。
中常侍瞥了一眼皇帝,要笑不笑地开口道:“柔嘉公主已经四个多月了,很是可ai,陛下何不去漪兰殿瞧瞧?”
皇帝腮帮子动了几下,忽然睁眼,双手一撑膝盖,缓缓站起身,“今夜去漪兰殿”。
皇帝踱着步子进了漪兰殿。
晚膳前,王夫人接了旨,不慌不忙预备妥当,这会儿正在灯下做活,见皇帝来了,她缓缓起身,行礼。
皇帝将王夫人扶起身,“朕许久不来了,今日过来看看你,一切可好?”
王夫人微微一笑,秋波流转,“妾谢陛下惦念,一切都好”。
皇帝笑yy地看着柔情似水的王夫人,若有所思。
他喜欢丽夫人,非常喜欢。
丽夫人跟这g0ng里呆久了的nv人不一样,青春又活泼,有孩子似的纯真,又有小nv人的娇柔。说起来,跟皇后十三四岁那会儿倒相似,可丽夫人b皇后x子软,懂得拿捏分寸。
若不是近来丽夫人小x子耍得过了,他是极愿意跟丽夫人呆在一起的。
有了皇后这个前车之鉴,他不想把丽夫人宠坏了,想就此晾一晾她。
王夫人也是不错的,x子温婉娴静,知冷知热的。
若是打个b方,丽夫人是一盘se香味俱全的佳肴,那王夫人就是一碗不可或缺的jg米,他从丽夫人身上感知活力,又从王夫人身上获取休养生息。
皇帝揽着王夫人的柔软腰肢,坐到了榻上,问道:“朕有多久没来了?大半年了罢”。
王夫人垂首,“嗯”了一声。
皇帝笑了笑,满腹感慨似地说:“还是你这里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