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
“你受伤了?”
陆惊泽垂落视线朝焉谷语的腹部看去, 即便是现在,他也能感觉到小腹处的疼,而这疼跟挨刑的疼不一样, 挨刑是直接的疼,这种疼则是一阵阵的疼。
“受伤?”焉谷语被问得有些懵, “我没受伤。”她诧异地望着他, 不解他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
陆惊泽闻到空气中的红糖生姜味,一步跨上床板,问道:“那你是染上了风寒?”
“也没有。”焉谷语摇摇头,她说不出自己来月事的话,只得转移话题, “你到我房里来做什么?”
“路过而已。”陆惊泽上下打量焉谷语, 语调平淡。
“哦。”焉谷语胡乱揪着被子,心想, 她会儿该换月事布了, 但他坐在这儿,她要如何开口。今日是第一天, 量有点多, 怕被褥被染红, 她都不怎么敢动。“对了, 那天回宫后, 你可有去看太医?”
说完,身下忽来一股温热。
“……”这滋味无论经历几次都不好受。焉谷语下意识皱紧了眉头,每回来月事她都要担心一番自己的被褥和亵裤。
“嗯?”鼻尖闻到一丝血腥味, 陆惊泽略微紧张道:“你流血了?”
焉谷语愣住, 不可思议道:“你怎么知道?”
陆惊泽沉下脸, 冷声道:“闻到的。你哪儿受伤了?”说着, 他伸手去掀她的被子。
“哎,你干嘛呀!”焉谷语吓坏了,急忙按住陆惊泽的手,羞赧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这不是受伤,是,是,女子每月都会有的症状。”
陆惊泽懵懂地阖着眼皮,两下之后突然反应过来,原来她是来月事了。徐也给他上课时曾经提过一嘴,说是女子到了十三四岁便会来月事,有月事之后便可以嫁人生子。
但月事具体是个什么东西,他还是不晓得。
“来月事会流血?”陆惊泽疑惑道。肚子上能流血的地方只有一个吧?他凑过去,再次往焉谷语的肚子看去,“你的肚脐眼在流血?”
对上他一副好奇的样子,焉谷语的脸登时红了,这般私密的事她哪里说得出口,“不是,你去翻医书吧。不准问了。”
说罢,她轻轻推了他一下。
陆惊泽直直盯着焉谷语,她的气色比之前红润多了。看样子,这生死蛊确有奇效。
“方才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焉谷语偏头瞧向陆惊泽,他的气色真不如何,即便在烛光下也是苍白的,“有没有去太医院瞧过?”
“瞧了,没病,他们只叮嘱我多休息几日。”陆惊泽无所谓道,语毕,他俯身靠近她,用戏谑的口吻说道:“我记得,主人说过一句话,我若是去太医院看病,你就给我糖吃。”
他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亮晶晶的,颇有几分讨要糖果的孩子样。
焉谷语心头感叹,有时候,他看着特天真无邪,但也是只是有时候,只是看着。至于内里,她在梦中印象深刻。
“哼。”她娇俏地哼了声,嘟起嘴巴在他面上轻轻啄了一口。
陆惊泽挑着凌厉的眉梢,状似万分失望,“就这样?”
倏地,又来一股温热。焉谷语愈发不敢动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今日的血量比往常多。“今天不行,下次补偿你。”
“嗯。”她咳嗽一声,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主动拉高被子盖到心口。
陆惊泽跟着往下看去,然而他只能看到厚厚的被子,被子下是什么情形,他根本看不到。“你流了多少血,撑得住么?”
“女子每个月都得流五六天,我若是撑不住还能坐在这里同你说话?”焉谷语反驳道。虽说与男子聊月事叫人难为情,但事实还是要讲的。
“既然你撑得住,那有何不方便的?”陆惊泽好玩似的抚着锦被,长指总在边缘徘徊,仿佛下一刻便会掀开被子。
焉谷语两手压住被子,羞恼地瞪着陆惊泽。“反正就是不方便。我又不会反悔,你急什么。”
“我不急,倒是你看着比较急。”陆惊泽搭着下巴审视了她许久,若有所思道:“你这是起不来?还是不敢动?”
焉谷语默然,红着脸道:“与你无关……”她顿了顿,念起父亲复职一事,由衷感激道:“殿下,谢谢你帮我父亲。”
听得焉问津的名字,陆惊泽眉眼发沉,他们俩在一处时,他并不想她提其他人。
“啧。怎么说主人都是利用过我了。”陆惊泽一手按在床榻里侧,笑着道:“就说一声谢谢?这么没诚意?”
若非她来求,他是真不会做这类蠢事,没利益还容易惹火上身。
“下次,下次成不成?”那“利用”两字尤为清晰,焉谷语尴尬地扯着嘴角。可他说的是事实,她反驳不了。
确实,她不是与他交换什么,更多的是利用。
“那我今晚先收点零头。”
一等焉谷语张开嘴,陆惊泽便堵住了她的话。顾忌她柔弱的身子,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