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他便只能与其周旋。
酆砚看着宋帝王，安静等待他的回答。
只见宋帝王颤抖着张开嘴，“是，是……”
关键的名字还没说出口，宋帝王突然惊恐的瞪大眼睛，剧痛袭来，疼得他甚至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无助的张开嘴，无声哀嚎。
瞧着眼前的一幕，嵇康心道不好，连忙打开铁门冲进去。
但没等他走近，宋帝王突然惨叫一声，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陷下来，眼睛鼻子嘴巴不断流出腥臭的黑色液体。
三秒钟，人皮落下，满地流淌着黑色液体。
嵇康当即朝四周查看，却根本感受不到宋帝王的魂魄。
他抬手轻轻动了动，表情一愣，随后转身看向酆砚。
“余懃，死了。”
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彻底化为虚无。
这样的死法，酆砚当然知道。
那是以命起势的筹码。
应当是宋帝王和蔡郁垒二人发过毒誓，如果要说出对方身份，便会当场暴毙身亡。
之前几次对抓住的线人进行审判，结局好似都是这样，总在将要说出关键名字时出现意外。
蔡郁垒和杜子仁怕已想到这一层，早做了准备，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帝君。”
见酆砚沉着脸，一动不动的盯着牢房中的人皮，嵇康低声问道，“余懃……要如何处理？”
酆砚轻轻眨了眨眼睛，“将人皮挂在酆都城墙上。对外说，宋帝王余懃违抗律法，破坏阴阳秩序，藐视天道，现已处死，以儆效尤。”
“暗中从酆都调一批人在杜子仁和蔡郁垒的府邸外守着，时刻关注他们的动向。”
闻言，嵇康愣在原地，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杜子仁和蔡郁垒？
难道宋帝王的同盟就是他们？
酆砚侧过身，睨了眼嵇康。
嵇康被盯得一激灵，当即点头应道，“臣领命。”
闻言，酆砚转过身，大步走出监狱。
他要去人间试一试那几个凡人。
哦豁，忘了老板也是有男朋友的人
商秋枝刚回到中转站，便听见韩玉山的哀嚎。
“搞了半天，就我一个单身狗！你们一对对的全跑我面前秀恩爱，还让不让人活了？！”
正嚎着，看见商秋枝牵着烛明回来，当即站起身，委屈巴巴的说，“老板。”
“蓝芙姐和大白他们欺负我！”
廖蓝芙三人围坐在一旁，表情无辜的看向商秋枝。
商秋枝挑了挑眉，随意道，“在你面前秀恩爱？”
“对！”韩玉山重重点头，“本来蓝芙姐和连承哥天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就算了。”
“白霄这家伙现在又跟他男朋友打视频电话，一口一个哥，叫的之亲热。我真的受不了了，老板你要为我做……”
“枝枝。”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商秋枝寻声望去，瞧见酆砚插兜靠在走廊的门框上，表情淡淡的，但看着商秋枝的眼睛却含着笑意。
韩玉山：“……”
哦豁，忘了老板也是有男朋友的人。
“你怎么回来了？”商秋枝松开烛明，缓步走了过去。
酆砚下意识站起身，伸手揽住商秋枝，“有点事。”
“什么事？”商秋枝问。
“谢家的人现在在哪儿？”
商秋枝顿了顿，回道，“那几个受伤严重的应该还在棠城的医院。”
“但是谢曜和谢以清兄妹被带去道协了。怎么，你要去找他们？”
酆砚“嗯”了一声。
“行吧。”商秋枝看了眼时间，点着头道，“我们给舅老爷那边发条消息，咱现在去。”
说着，商秋枝转身带着酆砚往大门走去。
刚走几步，商秋枝侧过身看向韩玉山，“现在有空吗？”
韩玉山木着一张脸点点头。
“那好，帮忙开车送我们去道教协会。”
韩玉山：“……”
现在好了，廖蓝芙和连承、白霄和萧桉平的狗粮他不用吃了，改吃自家老板的了。
他这是什么命啊！
目送韩玉山吃瘪的离开，廖蓝芙三人对视一眼，齐齐笑出声。
烛明迈开小短腿跑到廖蓝芙跟前，仰着脸蛋奶声奶气道，“蓝芙姐，我饿了。”
处理完谢家人后已经是下午三点过，后面又等警察和道协的人来收拾残局，等赶回中转站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不饿才怪。
廖蓝芙温柔的捏了捏烛明的脸颊，“那我去给你煮面条吃，好不好？”
“好！”烛明笑呵呵的说，“蓝芙姐煮的面条最好吃了！”
廖蓝芙听得开心，当即站起身说，“煮西红柿鸡蛋面，再放一根火腿肠。”
“耶～”烛明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