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禹。
“真的吗?陈爷爷你说的,是真的吗?!”沈宜秀听完,一下欣喜起来,“那我和青子、吴恤……”
“伯仲之间,单以基础源能潮涌而言,三人当中,你稍强。”陈不饿眼神有些尴尬,笑了笑说:“所以,你可是把陈爷爷吓了一跳啊,想不到秀秀原来已经这么厉害了。”
“那就好了。咯咯。”沈宜秀开心了,没顾上谦虚,笑了两声后突然想到,直接说:“那我可以也拿这个吗?”
她手指着韩青禹胸前的军团长佩刀纹章。
陈不饿抬眼看她,眼神有些疑惑。
“不是,我知道我没有立那么大的功,我也没有要这个在身上,我身上也没地方绣……”锈妹有些窘迫,着急摆手解释说:“我只是想说要是将来……”
“你知道戴上这枚纹章的含义?”陈不饿问她。
“知道。”锈妹说:“敢死队。”
缓缓地,点了一下头,陈不饿继续问:“那你还想要?”
“嗯。”锈妹用力地点头。
“你爷爷那边……”
“爷爷也会同意的。”
“为什么?”
“因为我,得跟青子他们一起。”
话是脱口而出的,说完,锈妹自己窘迫了一下,试着解释说:“我现在很好,也不穷了,也不再是可怜虫了……”
这一切都是遇到韩青禹他们之后的改变啊。
沈宜秀没法把太煽情的话说出口,但其实心里一直想的都是:也许最终会战死吧,像我这样的人,战死其实并不可怕,只是战死之前,得一直站在青子身边。
陈不饿默不作声听完了她凌乱的话。她的这个理由放在公开场面上,并不那么符合蔚蓝精神,但是细细体味,又其实最符合蔚蓝的精神,而且那么纯粹……想了想,陈不饿抬头,郑重问:
“所以,你真的确定想要这个?”
“我,嗯。”沈宜秀点头,说:“我知道我的功劳……”
“这个其实并不以功劳衡量,他来自我个人。”陈不饿说完这一句,看一眼沈宜秀,又看了看她的战刀,转身说:“给我一套作战服吧。”
老参谋翻包,把一套陈不饿自己的备用作战服递给他。
陈不饿捧了在手里,看了看。
突然伸手揪住作战服肩袖之间的接缝,手上稍一用力,“嘶啦”,连同佩刀纹章在内,横向撕下来一块长长的布条。
然后老头走到沈宜秀身侧,定了定,转身把布条交给韩青禹,说:“你的队员,你来吧。”
“是。”韩青禹接过来,将带有军团长佩刀纹章的布条穿过刀柄的孔洞,系在那里,打上结。
下山路上。
刀穗随风。
战于穹顶之上
山林微风,山道白,山道旁枝叶摇晃。
蛐蛐和蝈蝈在灌木里吵闹,飞虫从草丛里蹿跳过路,不小心中途落在了人身上,侥幸没有被拍死,仓促鸣一声跳开去……
布条做的刀穗,在肩后飘啊飘。
“我稍强,哈,三人之中,我稍强,厉害了锈妹”。反正内部循环让她不会觉得太热,沈宜秀下山的脚步轻快,若是风再大一些,说不定整副铁甲飘起来。
这身冷硬的铁甲很多时候容易让人忘记她的年龄和之前的成长状态,其实她还要再过三个多月,才满18周岁。
“军团长。”温继飞隔一会儿后,缓过来了一些,忽然凑过去,敬礼然后小声问了一句。
陈不饿面无表情地扭头看他一眼。在心里想着,你竟然还敢过来,就是你这个混蛋啊,刚害我在小河沟里翻船,不但丢了面子,还损失惨重。
温继飞是个骰子,陈不饿其实之前就知道,但是年老人健忘,加上刚才的情况,是突然起意,人多一下给忘记了。
然后,就翻船了。
“军团长你相信运气吗?其实我听的看的,很多关键性的战斗,运气成分好像都很重要,所以没事多带上个把运气很好的人……”
“不带。”
这小子好像也在要军团长纹章。什么情况?当我的纹章是卖不出去满街送的大白菜了吗?!
过分了啊,明明一直都是很大的荣誉。陈不饿心里面哭笑不得,也欣慰,但是板着脸说。
温继飞只好不吭声了。
回到驻地后,陈不饿并没有马上动身离开。他让伙房多准备了几个人的晚饭,然后在驻地做了程序化地巡查。
不过小队驻地拢共也就这么点大,很快就转完了。
看了看手表,离晚饭还有一点时间……得找点消遣了,陈不饿站定,回头看了看,笑着问:
“你们这里下棋最厉害是哪个?象棋,围棋那玩意咱不会。”
就算是军团长,陈不饿也一样是一个老兵,蔚蓝一线驻军绝大多数时候不能喝酒,剩下的娱乐活动,通常也就是下棋打牌。
军团长这一问,现场包括劳简、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