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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吴文澜稀罕得不行，坐在一旁一直跟他“啊姑姑”地说着，小雪豹特别喜欢这种声音，越发笑得开心，还笑出声来了。
&esp;&esp;吴文澜抱完，给皇帝抱，皇帝逗弄了一下，便觉得有异，伸手一摸，不禁哈哈大笑，“这小子，欺负哥哥是不是？这新年就给哥哥尿一身。”
&esp;&esp;“啊！”锦书连忙唤奶娘和樊妈妈进来，小雪豹被火速地抱了下去。
&esp;&esp;无上皇看着皇帝，笑着说：“这可是缘分啊，孤第一次抱他的时候，也被尿了一身。”
&esp;&esp;“哈哈，这小子是用尿来认亲么？”皇帝顿时高兴地说。
&esp;&esp;锦书不好意思地道歉，“陛下，你赶紧换身衣裳去，这冷天的，别冻着了。”
&esp;&esp;“好，朕先去换衣裳！”皇帝对无上皇行礼，“孙儿告退！”
&esp;&esp;皇帝告退，皇后也跟着告退了。
&esp;&esp;锦书福身送了他们，然后回到殿中。
&esp;&esp;其实，无上皇第一次抱小雪豹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尿他一身。
&esp;&esp;“多谢父皇解围。”锦书松了一口气，道。
&esp;&esp;无上皇道：“新年第一天，他穿的是新作的衣裳，若不这样说，怕他心里有芥蒂，觉得小雪豹跟他不亲。”
&esp;&esp;新年，都是讨意头，要的是各种吉祥。
&esp;&esp;结果陛下新作的龙袍，就被尿了一身，这确实是有点……
&esp;&esp;一般人都会有点介意的。
&esp;&esp;无上皇轻轻叹气，“到底，他是皇帝。”
&esp;&esp;锦书点头，她明白的，陛下这一年若顺遂，那么自然没什么，可若不顺遂，再被人言语那么一两句，说这开年第一天，龙袍便被尿湿，便会让人多想。
&esp;&esp;所以，无上皇才会说第一次抱小雪豹的时候，也被尿了一身。
&esp;&esp;是啊，其实不管陛下和皇后的态度如何，身份始终是不一样了。
&esp;&esp;果然，没过多久，宝公公便过来禀报，说陛下回宫之后，马上就传钦天监凌灿了。
&esp;&esp;锦书既松一口气，也叹一口气。
&esp;&esp;松一口气是知道凌灿会说吉祥的话圆回来，叹一口气是……他开始像个皇帝一样，在意一些有损帝王权威而又细枝末叶的事情了。
&esp;&esp;去戍边，是真的没有错。
&esp;&esp;距离，才能产生美。
&esp;&esp;要一直保持很好的关系，一定要有足够远的距离，和足够长的时间才见一次。
&esp;&esp;锦书当天就出宫回府了。
&esp;&esp;刚好，暗疾把少渊送来的信给她，这信是昨天晚上收到的，飞鸽传书，所以字数少，只有两句话，一句是祝福，一句是想她。
&esp;&esp;锦书放下信，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把太皇太后的病情告诉他。
&esp;&esp;想了想，她招来紫衣问道：“敏先生在府吗？”
&esp;&esp;“在书房里呢。”
&esp;&esp;“请他来一趟。”锦书道。
&esp;&esp;府中昨晚团年，敏先生喝醉了，今日还有些宿醉未醒，在书房里喝了一上午的茶，才把酒气冲得差不多。
&esp;&esp;他到正厅里见王妃神色颇为凝重，便问道：“王妃，有什么事吗？”
&esp;&esp;“先生坐！”锦书眉目不展，道。
&esp;&esp;敏先生坐下，叫人再端一壶茶上来，他需要更清醒一点的脑子。
&esp;&esp;锦书直言，“先生，太皇太后病了，这病一时半会要不了命，但是会慢慢地忘记所有人，忘记自己的夫婿，儿子，身边伺候了大半辈子的人，都不会记得，而这治疗也是长期的，她需要长期服药，延缓病情的进展。”
&esp;&esp;敏先生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而这个药，居大夫没有，只有王妃有。”
&esp;&esp;“是！”锦书顿了顿，又道：“今日一早我带着世子去给无上皇拜年，陛下也在，陛下抱了世子，世子尿了，把他新作的龙袍给尿湿，他回去便请了凌灿来。”
&esp;&esp;敏先生嘴巴微张，一时愕然。
&esp;&esp;半晌，他缓缓道：“这是陛下的第一件龙袍，是登基的时候才命人赶制，本来需要耗时一年多，最后是好几百人日夜赶工，才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