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去后，她问过他很多次这个问题，每次她发问，他都不知道怎么作答。
&esp;&esp;朋友，亲人，……亦或是，伴侣？
&esp;&esp;在前世，他们对彼此的关系闭口不谈。
&esp;&esp;在外人眼中，她拒绝了所有追求者，时常自言自语，孤独老去。
&esp;&esp;只有在另一个时空的江迢遥读得懂她。就像现在，他们隔着一层雾，无需多余的对白，从最初的小心试探到后来的心照不宣。
&esp;&esp;横亘在二人中间的时空错位，没有人有勇气打破这层薄雾，没有人想要直面现实的无能为力。
&esp;&esp;因此，在独属于他们的几十年里，从未有人将爱意宣之于口。他就这样不伦不类地陪她走了一辈子。
&esp;&esp;其实也算是一种遗憾。
&esp;&esp;江迢遥不知道怎么回答。
&esp;&esp;韶宁问，“我们是伴侣吗？”
&esp;&esp;在前世的韶宁和江迢遥已然不复存在后，平行线相交，她打破了这层雾。
&esp;&esp;“是。”
&esp;&esp;他向她解释，“深渊之心被人动了手脚，在书中的我认识了在另一个世界的你。”
&esp;&esp;深渊之心被放入江迢遥的胸腔内后，异世的韶宁也就住进了他的心里。
&esp;&esp;“我们时常聊天，无话不谈。当时你身边的朋友还有很多，后来你毕业了，工作了，搬家了，朋友就变少了。”
&esp;&esp;“我这边的话，老实说，我应该只有你一个朋友。因为你对我来说足够安全，我没有任何戒心。”从相识的开始，韶宁对他来说就是不一样的。
&esp;&esp;只有韶宁，能让他放下所有戒备。
&esp;&esp;“聊得多了，我们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变成了恋人。”
&esp;&esp;“不过你从来没有承认过。但我觉得我配得上这一殊荣。”江迢遥故作轻松道。他感受到冰冷的雾气在脸上凝结成珠，从眼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