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什么,只是两片的小柳叶眉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esp;&esp;她把药弹撒在了他手指上,弄完就转了身,抱着药箱回房里去了。
&esp;&esp;滕越瞧着妻子进到房中的背影,轻叹一气。
&esp;&esp;他突然想知道,他们成婚之前,她在金州都过着怎样的日子,都经历过什么,才有这样别扭的样子。
&esp;&esp;母亲说她是住在乡下的远房亲戚,说她之前的日子过不下去,才前来寻亲。
&esp;&esp;也不知是母亲的哪一门亲戚,从前为何没见过?而她之前的日子又是如何难以为继的?
&esp;&esp;但这些她定然不会说给他听。
&esp;&esp;可他也自有办法知道。
&esp;&esp;
&esp;&esp;庭院里没有风,白日里暴晒的石板释放出蓄存的热量,让立在石板上的人身上都隐隐有些出汗,走回到阴凉的房中,才觉凉下些许。
&esp;&esp;邓如蕴看着手里方才给那个人用了的药散,突然恍惚了一下。
&esp;&esp;那些年她懒散着对制药爱学不学,爹娘哥哥都不曾督促她什么,反而说她随性便好。
&esp;&esp;但她还是制了些药,并非是奋发图强的原因,而是因为那一年,鞑子来犯闯入了关内,他被调去了同来犯鞑靼作战,回来的时候立了大功,却也大大小小受了十多处伤。
&esp;&esp;他是击退了鞑子回来的有功将领,满金州城的药铺都往滕家送去了各自最好的药。
&esp;&esp;但他有几处伤势很重,金州城里的药并不能够,军中让人连夜往西安府给他采买好药回来。
&esp;&esp;那年,邓如蕴闷在家中苦学了一个冬天的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