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越三步并作两步登到了假山顶,他仔细朝着山下的树丛里看了过去。孔徽也跟着他看了过去,他还没瞧见什么,滕越的目光却忽的,定在了一片枯黄的树丛后面。
&esp;&esp;他看到那枯树丛后面,有人正在枯草堆满的地上,弯着身子在追一只兔子。
&esp;&esp;这里什么其他人都没有,只有她追兔子追得认真。
&esp;&esp;滕越目光怔住了,只见她抓住了那只兔儿,然后把兔子抓了个四脚朝天,将不知从那刚弄来的草药敷在了兔子腿上,将绣帕撕出一条长条来,把草药紧紧绑好,然后一拍兔子脑门,好像笑着说了一句。
&esp;&esp;“走吧!”
&esp;&esp;兔子当即从她身上跳了下来,钻进枯树丛里没影了。
&esp;&esp;滕越却酸了鼻尖。
&esp;&esp;孔徽眨了眨眼睛,“那是 令正?”
&esp;&esp;滕越缓缓点了点头,“是她,是内子。她是位药师。”
&esp;&esp;连旁人家花园里的兔子,都要帮忙敷上草药。
&esp;&esp;可她自己呢?这些人伤她,她又如何用药自医?
&esp;&esp;滕越快步就下了假山,杨尤纭已经在附近帮滕越寻了一圈都没寻到,这会滕越直接往那边的枯树丛后指了过去。
&esp;&esp;“她在那儿,你把她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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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邓如蕴把郑家这是腿上受了伤的兔儿给治了,兔子一走,她坐在枯树丛后也是无聊。
&esp;&esp;可郑家这喜宴还早着呢,她没准备同这些不相熟的人谈天说地,她倒是想坐在这打个盹,但眼睛一闭就觉得冷风往领口袖口灌了过来。
&esp;&esp;邓如蕴瞬间就精神了,连忙站起了身来不敢再睡,想着去找青萱或者滕箫好了,但出了树丛,却一下记不得自己方才是从哪条路上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