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来审我,又以什么资身份?!”
&esp;&esp;他仍旧嚣张跋扈,只是这一句,还真就把欲提审他的朝臣给镇住了。谁敢说自己刚正不阿,从未曾在洪晋门下讨过好处,若真有这样的人,只怕早就被洪晋弄死。
&esp;&esp;无人有脸面站出来提审,这话没多时就传去了宁丰大长公主府邸。
&esp;&esp;白家二老爷白驸马,再过三日就要启程返回福建,他依次经过三个儿子的院子。
&esp;&esp;长子举业迟迟不能中第,公主殿下亲自派了人督学于他,常常天不亮起身学习,殿下说寒门学子都是三更灯火五更鸡,似长子这般总也学不会的,更要勤勉才是。
&esp;&esp;这话说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的长子是什么呆笨之人,可分明他于作画一事上天赋异禀,早些年的画作拿去城中,匿名让人品评,都说此画乃是神来之笔。
&esp;&esp;可他被困在科举里太久,画笔都找不到了。
&esp;&esp;白驸马看过疲累的长子,除了干干巴巴地勉力他两句,再不知能说什么。
&esp;&esp;接着他又去看了次子,次子昨夜竟醉了整宿,至今都没有醒来。白驸马亲自给他喂了解酒汤,他没喝进去,反而都吐了出来。
&esp;&esp;他说,“爹,姑家表妹下月就要同人定婚了,儿子除了醉生梦死,还有别的办法吗?”
&esp;&esp;这话说得白驸马眼眶发热,他沉默地离开了次子的院落,最后进了白春甫的院中。
&esp;&esp;幺子也已起了身,今日天晴风燥,他叫了人把房中的医书都拿出来翻晒,等晒好了就收回箱笼里不再拿出来了。而他则坐在窗边,似乎在看一封信,久久地看着,看得专注连他进到他房中,他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