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万一遭遇……张军长意外陨落在这里。”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折守朝眼神里威胁的意味毫不掩饰。
他必须试一试。
“那你带人去砍死他们吧。”
“我?”
“是啊,你,你不是少将吗?”张赤远指了指肩头的星辰章,“我命令不了你?!”
对方硬怼过来了……折守朝抬头,咬牙,“命令不了。”
“铿!”张赤远拔刀,“以下犯上,阵前抗命,杀无赦。”
铿……他身后一百多人拔刀。
折守朝愣住。不是,我那边一千人啊,一千……这也太悍了。
面前这位华系亚方面军的张军长,似乎根本没有把他放在一个平等的,可以对话的位置。
张赤远是没有,一个在华系亚方面当了十几年军长的人,不论经历、胆识还是气场、眼光,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知道对方就是顶级战力,而且身边还有一个顶级,个人战力不过中上的张赤远依然独自拎刀走近,“你刚威胁我啊?威胁一个华系亚方面军军长?!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折守朝目光怨毒一下,“远航哪怕在联盟总部,都被高度礼遇。张军长这么说话,不怕影响双方的合作吗?”
“错了,那不叫合作,用我们华系亚的话说,那叫招安。招安懂吗?招你过来,安安分分。”语速不快也不慢,张赤远看着他。
“无奈现在形势比人强!”声音压低,但是折守朝的眼神强硬,回头看了一眼,示意林中自己手下的上千人。
张赤远连看都没去看一眼,直接再进一步,说:“试试!试试看从一个华系亚方面军军长的尸体上跨过去!”
“……”
“我包你折家灭门!远航涉事人员全部陪葬,从此再无一人可以摸刀。”
陡然提升的气势,这是一个华系亚方面军的军长,张赤远面对两个顶级战力,站在那里。
折守朝犹豫了几秒钟,“我想联盟议事会,未必会如张军长所说……”
“不知道,不在意,但是陈不饿会,华系亚方面军会。”
“是吗?那么,里面那几个人呢,为什么落到现在这样?”压着嗓门,折守朝终于一次在话风上占了上风,有些得意。
“因为是他们把别人一家三代砍死了。占着便宜呢,不信你让陈不饿吃亏看看?!”
声音不大,张赤远笑着,说:“另外,你以为你能跟阿方斯那条老狗相提并论?!”
他说阿方斯是老狗,又说折守朝不能和阿方斯相提并论。
折守朝刚想开口。
“三天前,阿方斯带着欧罗巴四国五名上将,到联盟总部,向议事会提出质疑,要求从韩青禹家人和小队入手,彻查他们的生死真相和去向。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华系亚方面军一架飞机连夜到场,飞行员带去陈不饿的斩红刀,放在主席台上。”
折守朝的嘴巴闭上了。
“滚!”张赤远说。
狠(上)
三天前,阿方斯挟欧罗巴四国5名上将亲赴联盟总部,强势施压,议事会召开特别会议审议此事……当夜会场,斩红刀直接摆上主席台。
连夜送刀到场的飞行员是一名战斗英雄,年纪不算大,军衔也并不高,只是一名中校。
但是他代表陈不饿。
会场上,长刀镇压,中校转身站在那里,努力模仿军团长说话时的语气和状态,转述了两句话:
“我们军团长说,这个世界是讲道理的,当然,说是法理也行,讲法理阿方斯现在是嫌疑犯,应该关押受审,讲法理蔚蓝军人家属应受最高级别之保护,神圣不容任何侵犯。故今日提议此事者,其心可诛,其行当诛。附议者,同以刀问。”
“当然,这个世界也可以是不讲道理的……嗯,可以不讲。”中校话说到这戛然而止,看一眼主席台上的斩红刀,再看全场。
其实但凡对陈不饿稍有一些了解的人,当场都能听出来,这两句话里怕只有后面那一句,是真的出自这位军团长之口。前面那句太有文化了,八个他加一起也说不出来,应该是老参谋做的补充。
那场会议的结果,现场最终没有任何一名联盟议员,提出任何一个具有方向性或指向性的意见,无果而终。
三天后,横断山脉深处,韩青禹团队遭遇重创。
华系亚方面军第四军军长张赤远,初次谋面,带着手下包括文职和后勤在内的一百多人,面对对方追杀而来的一千多人,三名顶级战力,说:
“你要么试试看,从一个华系亚方面军军长的尸体上跨过去,要么滚。”
一千多人啊,三名顶级战力,联盟礼遇,新授少将……折守朝原本以为他可以尝试威胁的,或至少有本钱和张赤远谈一下。
结果不行,一点都不行。
话风一次次被折进土里,折守朝闭嘴了,心里的郁气、愤怒和怨毒,让他几乎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