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陈不饿,不也是饿不着那玩意么?再说我才不信,咱这地方能突然冒出来个超级之上的将军。”
老兵痞们嘴碎着,心里大体还是不信,慢慢围拢上去。老头也不介意,就那么挺直身板,站在那,偏头木木地看着他们,眼神里似乎有少许的激动和喜悦,但是,更多的依然是茫然。
“等等,斧头,他用斧头……”突然间,有人看见他放在桌上的斧头了,手扶着后脑勺,一下结巴起来,“他,他他,好像是那谁……”
“他他他……谁啊他?”
嬉闹的话音未落,“啪”,之前说话的老兵,陡然一个原地立正,扶后脑的手变成了敬礼。
“报告,蔚蓝华系亚,唯一目击军团第一军,第8团第23小队,何竹根……向姜龙池上将问好。”
老头转头,看向他。
剩余所有人,先看向他,再看向老头。
“……轰!”大约两秒的迟疑后,现场所有军官、战士、老兵,不管信还是仍然存疑,全体原地立正,抬手敬礼:
“姜上将好!”
“……哦,原来我叫姜龙池。”老头琢磨着缓缓点头,抬头又说:“你们可不许骗我啊?”
他说得很认真。
然后,自己低着头,小声嘀咕起来,“我怎么不是姓韩呢?我好像有个很亲的人,姓韩啊。”
差不多时间,华系亚西部某地,征召处的军官战士们,都已经开始拆帐篷了,但是现场还有一个老兵(自称的),赖着不肯走。
“如果我没看错,他应该是个喇嘛吧?”
“嗯,看穿着应该还是大师级的。”
一边拆除,一边军官们小声议论着。
“好,那我直说了。老子叫朵桑嘉措,人类最强防御(必须是空手状态,省略),怎么样,你没听过?!”大师嗔怒,“跟你说了没有原属部队,没有啊,就没有我有什么办法?”
“可是,怎么会没有呢?这不可能啊!要不你再想想?”负责登记的女军官认真而耐心温柔说道。
“怎么不可能?那群狗日的把我踢出来了啊!老子当年才刚训练完,准备新兵出营呢,他们就把我踢出来了啊……”
“……”女军官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样,说你不信,要不干脆你打我一拳好了,你开装置打。然后你就知道我多厉害了,人类最强防御啊,可不可怕?”
朵桑嘉措扯开袍子,露出肚皮,以此表示自己没塞东西,完全真皮真肉。
“嗯,可怕。”女军官偏头,小声说:“我不敢打。”
“为什么?”朵桑嘉措挺着肚皮说:“打啊,我叫你打的,你怕什么……”
小女军官偏头,眼神犹豫看了看他,“我怕把你打死了。”
“……卧,泪个槽!”朵桑嘉措顿了顿,猛地一下跳脚,“就你?!打死我?韩青禹那小混账都打不动我,知道吗?陈不饿那老东西都打不死我,知道吗?!呼,呼!”
因为这两个名字的出现,现场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过来。
但是,没人认识这个喇嘛。
包括现场集结的老兵在内,一个都没有。
“对了,我当年跟陈不饿一拨的。没错,就你们那个人间饿不着的军团长,就是那王八蛋,仗着自己能打,出营的时候跟教官建议,让他们把我踢出来的……”
“我跟你们说啊,你们告诉他,这回他要是敢再拦着我,我就跟他拼了。”
……
蔚蓝华系亚,唯一目击军团基地。
“报告参谋长,这里有两份急电,需要您亲自定夺。”通讯兵在院门外喊。
“放那吧,我出来拿。”
徐晓红起身出去了。
陈不饿在他身后,沉默抬头睁了一下眼睛。这一天的消息,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期待,只是忍不住去关心和在意,没办法不在意。
没一会儿,脚步声回来了。
徐晓红手上拿着两份电文,先是站着,木木地看了一会儿,就好像那电文很长很长似的……然后身形艰难地坐下来,无声把电文放在桌面上。
“给我也看看吧。”这是今天,陈不饿第一次开口。
徐晓红扭头看了他一眼,把电文拿起来,放在高处桌面上。
那上面的两个名字,不必他说……
“……”陈不饿看到了,也没说话。他努力想动一下,可是动不了,除了一双满是皱纹的眼睛,因为被桌上升腾的香火熏着了,有些酸涩难挨。
“我有锋刃,穿旧袍再从戎(原为,解旧袍从戎)……”参谋长的嗓音很低,有些哑,低低的歌声苍凉而质朴。
手上筷子一下一下敲着瓷酒杯,他一个一个字,简单平直地哼唱出来。
“击楫中流,挽泱泱大同……”
华系亚秋天的落日下,归队的老兵们开始从征召集结处出发了,从西北,从塞外,从江南……
多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