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但裴令躲在角落里,晚上又离开了。 裴予质起身,去角落里拿了医疗箱。半蹲在床边,迟疑了一瞬,还是动手开始拆下被沾湿的纱布。他动作很轻,不想把人吵醒,即使想仔细看看伤势也只能作罢,开不了灯。 手不免碰到了裴令的手腕,被空调吹得有点凉。 陌生的身体,陌生的触感,但触摸到跳动的脉搏时,裴予质似乎摸到了熟悉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