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周十安不让,你会生气。”
我点了点头,还行是他俩一起,不然明天一觉醒来,怕是这城主府一觉血流成河了。
“那你现在把刀放下。”
“不行。”
“为什么?”
“他要杀我。”
路止戈说的话一般不会有假,我目光下移,果然,楚寻深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抵在路止戈的腹上。
“二公子,要不,一起放手?”
“不行,明月姑娘,您这两位朋友可是被我发现夜探我家密室,按理讲,应该是要移交官府的。”
这楚寻深也是个si鸭子嘴y之人,命都还在人家手里攥着,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那二公子想要如何呢?”
“你允我一件事?”
“什么事?”
“还没想好。”
“行。”
“好。”
匕首落地。
“路止戈,把刀放下。”我笑道,“对了,顺便说说,你们在里面看到什么了呀?”
“我爹的尸t。”楚寻深抢先一步回答,虽然没人跟他抢。
周十安点了点头,“是正常si亡。”
正常si亡,不是疾病,不是他杀,不是服毒,是正常老si?
按城主夫人这个年纪来推算,城主应当时正当壮年呀,怎么会老si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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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让谁上位呢?让我好好想一想
正当我想再问清楚心中的疑惑,楚夫人和楚景时身后跟着一队侍从匆匆来到,看样子,也是听到声音醒来,不然城主夫人这头上也不会不戴一根珠翠。
我瞥了路止戈一眼,还好这人已经将大刀收了起来,不然等下可解释不清了。
“独舟,这是在怎么回事?”
头次见城主夫人面上不带笑了,反而一脸愠怒,看来这花园深处果真是城主府的禁地。
楚夫人不好说我们这几个不知礼数的客人,只能先问问自己的儿子。
“母亲,他们都找到这里了,还有什么好问的,而且该说的我都说了。”
楚寻深这个混不吝的,估计是最不想掩饰的,在大家都还在想怎么把这层窗户纸糊好的时候,他一拳就把这窗户纸t0ng破了。
楚夫人眼神从楚独舟身上移向楚寻深,“混账东西,口出妄言,还不给我滚回去。”
“母亲,人家这刀都驾到我脖子上了,我可不就什么都说了。”
楚寻深扬了扬脖子,指着在一旁抱着刀的路止戈道。
还好路止戈刀功很好,没有在这货脖子上留下一丝痕迹,既然楚寻深他不做人,那我就要好好地说道一番了。
“母亲,既然明月也都知道这密室里的事情了,那就没什么好瞒着的了,不如就将这事挑明了,大家也都放心了。”
一旁跟着楚夫人来的楚景时却抢在我前面开口,还带着笑意看着我。
这人……我有些不明白,他图什么呢?
“三弟,这是城主府的私事。”楚独舟告诫似地看了楚景时一眼,眼神凌厉,真不像是对亲人的态度。
楚景时也收了笑意,不甘示弱地回了过去,“大哥这可就厚此薄彼了,二哥不都跟明月姑娘他们说了吗?还怕我说什么吗?”
“行了,都别说了,明月不是外人,此时现在知道和以后知道也都是一样的,但十安和这位路公子非我城主府人,还请先回去休息。”楚夫人抬手示意。
突然就有些不想听了!
周十安看着我有些担忧,脚步未有一丝挪动,路止戈抱着刀稳稳站着,甚至还把眼睛闭上了。
我叹了口气,这就是听秘密的代价,真担心等下自己听完之后就被灭口了,“你们先回去吧,半夏城屹立数十年,我相信城主夫人。”
我眼睛睁得大大的,和城主夫人对视,希望她能感受到我的诚恳。
“对明月,我自然会据实相告。”城主夫人笑着点点头,依我看,这话还是十分真心实意的。
周十安和路止戈走后,密道的门又被缓缓打开。
这话就非得进去说吗?但确实在外面说也不好,但在里面说也挺怪的吧。
心里打着嘀咕,但脚步却十分诚实地跟了上去,这次人多,倒也不像上次那么害怕了。
“独舟,把棺打开吧。”站到棺前的城主夫人一脸平静,我倒是忙不迭地后退了几步。
看到我害怕,城主夫人握住我的手,语气温和,“明月别怕,这棺内里是玄冰,可保尸身百年不腐,样貌不受一丝摧残。”
我被城主夫人拉着一步步向前,直到看清棺内人的样貌,一个中年男子,和……楚独舟很像,或者说等楚独舟到了中年,就应该长成这样。
“他就是半夏城的城主,我的丈夫,半年前突然去世,为防止半夏城因为此事横生波澜,所以我便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