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的我已经有了人选,重点是对内管理书本的,要求有类似的经验。”
沈先生摇头,“你这个不好找,这如何不让书回潮长虫子,这可是一门学问,何况是这么多书,光是心细是不够的。”
说着又兴致勃勃的问谢鸣都收到一些什么书,他能不能去报馆看看,“就在现场看,我不带走。”
谢鸣无奈,只能带着他去了。
文绵绵还在操心找不到她的图书馆里员,实际上的她是又吃了没有文化的亏,这活儿可是香饽饽,管理书册就意味着可以有无穷无尽的书可以看,什么孤本珍藏都可以随意看到。
又能随意看书还能养家糊口,这对许多人来说都是很大的吸引力,谢鸣回去的时候就看到远泰门口站满了人,正想着这些人胆子怎么这么大来这里闹事,进去才看到报馆的人已经摆上了桌子,不少人都坐着登记自己的信息。
都是来面试藏书楼管事的!
也是在这个时候各家的老人就收到了来自安南王府的请柬,邀请他们九月初八这日在花半里赏景。
这些老人已经很久没收到专属于他们的请柬了,乐呵呵的看了一阵,表示都要出门去走走。
还有好些没有去过花半里啊。
不过还没到这日南寰的迎亲队伍抵达了京城,让人意外的是谷梁衡亲自来了。
礼部古大人知晓这事差点没有当场昏厥,在心里狠狠的将谷梁衡狂骂了一通后紧急拔高了这次接待的规格,礼部上下一时间忙的脚朝天,出门满脸堆笑,回到衙署就黑着脸骂娘。
工部的人也在骂,要是他们早晓得南寰皇帝也要来,前几日就应该好好的把街道收拾一下的,免得坠了他们大东枢的颜面,也不至于到了现在火烧眉毛。
皇帝也很意外,华旌云临危受命亲自带着临时组建的盛大排场去迎接,南寰使臣暗搓搓的想着这次也算是打了东枢一个措手不及,本来他们还等着看笑话,等着逮了东枢的错处加以嘲讽,结果发现排场很盛大,街道很干净,百姓们热情的欢迎,对他们大加赞颂。
“快看啊,南寰的人是来迎娶初阳公主的,这排场真是大啊。”
“哎哟,后面那些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不会是聘礼吧,说起来我还没见过皇帝的聘礼的是什么样子的。”
“南寰的这些大人们也是气派的很,看起来就是年富力强又刚正不阿的人。”
“那当然了,能出使他国当使臣的肯定都是厉害人物,必须要长相端正、学富五车、本事一流”
围观的百姓一顿夸赞,南寰那些使臣们一个个正襟危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是个一流人物,心里不停的感慨,东枢的百姓真的是太会夸赞人了,怪不好意思的。
报馆养的那些调动氛围的人忙碌的追着使臣的队伍夸赞,夸赞了两里地才停下来,一个个叉着腰喘着粗气,“咱们的活儿就算是结束了,怪累人的。”
“嗨,我们这个还是轻松的,街道司的那些人才是惨,连夜洒扫了街道,废弃物都还没来得及全弄出去,全堆在一条巷子里,等着使臣安置下来他们才能偷摸往外送,听说嘴上的布围了三层,臭。”
当使臣下榻别院,工部的人松了口气,礼部的人又紧张了起来。
下榻的别院也是按照接待帝王的规格来的,护卫仆从全都训练有素,南寰使臣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错漏的地方,心生疑惑。
难道东枢提早知道了他们皇上要来的事?
面对南寰使臣的疑惑,古大人笑眯眯的上前,“东枢和南寰都是老朋友了,此番南寰皇上和使臣远道而来,我朝皇帝陛下不胜欣喜,本想今日面见各位,又念及各位舟车劳顿而来实在辛苦。”
“别院已经备好热水和饭食,各位大人洗去一身疲累后多加歇息,明日我朝皇帝陛下在宫里等着各位,为各位接风洗尘。”
南寰使臣们虽然心里怄气,面上却是客气的很,时隔半年多他们再次来东枢,心情复杂的很啊。
从别院出来古大人得意了,升华了,抚着胡须乐呵呵的笑了,虽然是谷梁衡是皇帝了,但此番是来求娶他们公主的,皇帝是老丈人,自然就要压南寰一头。
一想到南寰使臣没有挑出来他们的错处,古大人笑的更得意了,觉得礼部在他的英明领导之下应急本事极强,上下团结一下,有力都往一处使,连回到衙署骂人的声音都一样的大。
很骄傲,很欣慰啊。
“明天晚上的宴席我就不用去了吧?”
文绵绵忙着请老人赏景的事,听说明日宫里有宴席就不愿意去,且她现在和‘初阳’不熟,不能凑在一起说话。
华旌云坐了下来,“不用去,这次和以往不同,女眷都不用参加,要等着初阳出嫁的前两日各家女眷才进宫道贺。”
“到时候宫里会有消息出来,不过我这些日子会比较忙,晚上可能得要回来的晚些。”
兄弟六个现在就只有三个在京城,三个人要干六个人的活儿,一个个忙的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