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确实衝散不少那压抑的情绪。
苗父问起怎么回事,苗烟简单说了一下,两人便到医院外去寻找一家合适的超市。
才坐下不久,章寻宁的电话又接踵而至。
发了定位过去,章寻宁便赶到。
苗父看着风尘仆仆的章寻宁,由衷感激:“麻烦你这样远赶过来……”
章寻宁面不改色,淡然坐下,将保温餐盒分开放:“医院人多,找地方吃不如自己做来得方便。”
苗烟目光忍不住跟着章寻宁的动作走,如磁铁相吸。
去医院体检本就是件劳心劳力的事情,她没有同意章寻宁跟过来。只是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章寻宁竟还是把一切都安排得这么井井有条。
分完餐盒后,苗烟注意到章寻宁没有给自己准备:“你怎么不吃,吃我的这盒吧?”
章寻宁回:“提早吃过了。”
这样啊。
苗烟微顿,端起自己的那一碗汤,向章寻宁喂去一杓。
略迟疑,章寻宁还是张口喝了。
苗烟也贴上来,两人共用一个杓子分食同一碗热汤。
喝汤时,唇与唇的距离很近。
这本该是个极暧昧的距离,但此刻却并没有掺杂其他任何。没有情欲,没有杂念,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
有的只是无需开口、却永远存在的纯粹感情。
这是从那个两人因机缘巧合而不得不同舟共济的夏季雨夜,就已经开始产生羁绊的感情。
发生这么一出闹剧之后, 三人没有再继续待在这个海滨小城,而是选择返回青山市。
章寻宁有公司的事情要忙,苗烟则先留在公寓里陪伴父亲。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次极具惊吓性且突然的昏厥过后, 苗父竟开始渐渐想起从前的事。
修养了一段时间的身体, 苗烟慢慢试探着,发现随着时间过去苗父的记忆几乎全部找了回来。
这对她而言无疑是定心剂。
证明苗父可以开始脱离自己无时无刻的看护了。
陪苗父适应了一段时间的现代快节奏生活后, 苗烟也需要回到工作当中去了。她选择了一些不那么繁忙的单子接下, 白天有时也需要到外面去忙碌, 和人交谈沟通等等。
与章寻宁的联系,就断在回青山市的那天,苗烟并不着急找她。
眼下的日子似乎就这样顺利的回到正轨。
直到这天苗烟正与工作相关的伙伴在外面喝咖啡,意外接到这通来自章寻宁的电话。乍一看来电显示的备注名, 苗烟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顿了几秒, 她才按下接听。
电话那边是熟悉的章寻宁平静的声音:“你父亲忘记拿钥匙和手机了,你现在能赶回家帮他开门吗?”
苗烟:?
啊?
苗父出门忘带钥匙这件事尚在她的理解范围内, 也能理解苗父向路人借电话求助, 但是没想到这个“路人”怎么会是章寻宁?
到底是什么缘分才能使两个住那么远的人碰到一起?
这种事在电话里肯定无法三言两语说清, 不过好在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 苗烟挂断电话后向同伴致歉,然后离开了咖啡店, 打车回家。
才出电梯,就见一立隽秀的旗袍身影。
在旁边是她的父亲, 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她笑着, 可能是觉得忘带钥匙不大光彩。
苗烟将钥匙捅进门, 请两人进去:“你是怎么和他碰面的?”
照理说不应该的啊?
章寻宁不像路过偶遇帮了忙的雷锋形象,她沉默着接受邀请, 进屋换了拖鞋,一时不知该怎样去说。
好像怎么说都有漏洞。
还是苗父在旁边帮忙如实解释:“我本来想出门散步,出门的时候比较随意,就忘带手机钥匙什么的了。楼下恰巧碰见来看望我的寻宁,就隻好托她给你打电话。”
苗烟睨一眼章寻宁,章寻宁面容淡淡的。
是作为学生身份来探望她的父亲,还是想以此为借口来看她?
是不是太久不见,有人按捺不住了?
不过好像也没有很久吧,分别才几天而已。
心知肚明章寻宁怕被戳破,那么苗烟顺势就当不知道这份心思,没有再继续深问。
进入公寓房门后,苗烟隻与章寻宁有方才的短暂接触,双方依然生疏,距离不过分,但比起安时市那一阵子,有什么东西似乎缓慢融化了。
章寻宁在沉默中突兀地说了一句:“你们吃晚饭了吗?”
苗烟说没有。
章寻宁垂眼,习惯性走进厨房。苗烟看见她的动作,叫住她问:“你要做什么?”
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