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胆子大得很”,说完,又看向她,问:“是吗,阿衡?”
彭孺似梦初觉,徐徐低头看回怀里的nv人,见nv人正面带笑容,与中常侍泰然对视,不禁浑身一哆嗦,慌忙拽开nv人缠在自己腰上的手,光脚下榻,跪在了地上。
她被人推开,身子柔若无骨似地倒向一旁,好一会儿,才缓缓坐直,皓腕微抬,扶了扶鬓边松脱的步摇,若无其事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垂眸看她做足了戏,方冷声冷气道:“我不来,阿衡的戏不就白演了”。
真相毕露,彭孺吓得面se发白,忙不迭地告饶,跪伏着往门口一点点退。
他提剑把人拦下,问她:“他碰过你了?”
“大人,没有,绝对没有”,彭孺摆手辩解。
他抬剑指向了彭孺的喉咙,彭孺赶忙识相地闭上了嘴。
她无所谓地笑笑,又抬起那双妩媚动人的眼,挑衅似地瞧着他,问:“方才我与他,你瞧不出来么?”说着话,脸上还浮起了几分暧昧红霞。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又原地打了个转,突然厉声喝道:“景让!”
“公子”,景让推门而入,拱手道。
他眼神凌厉,用剑指着彭孺,咬牙说道:“给我砍了他的手”。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人冲进来,二话不说一拥而上,按头的按头,压手的压手,三两下,把彭孺按在了矮几上。
“你敢!”她神se一凛,跪坐了起来。
彭孺吓呆了,晕晕乎乎地瞥见了中常侍的y鸷神se,顿时惊恐万状,扯着嗓子拼命喊冤。
“大人,小人冤枉,小人什么都没做”
身前站着的彪形大汉根本不理会旁的,听命拔出了腰间的环首刀。
“噌”的一声剑鸣,惊得彭孺嚎啕大哭,转而向她求救,“夫人,您快说呀,小人可是连您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住手!”她也吓住了,赶紧出声喝止。
可景让压根不听她的,仍是高高举起了刀,情急之下,她扑下榻去,扯住了他的衣袖,焦急跺脚道:“你快让他住手呀!”
他眼睫垂下,看着她因无措而惨白的脸,缓缓抬起了手,景让的刀停在了空中,她脸se稍缓,他却仍是执着追问:“他碰过你么?”
她愤然松了他的衣袖,怒视他一眼,转身要去拉开那几个人,他却伸手,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腰,她又掐又拧,他岿然不动。
“你又想说话不算数!你不是说只要我不回去,做什么都行?”
“怎么闹脾气耍x子我都依你,可找别的男人不行”
她斜眸瞧着他,冷笑道:“这话我怎么听着别扭,找别的男人?难道你不是别的男人?再说,这话要问也不该是你问,你…也不过是我找的野男人里的一个”。
“阿衡!”他眉宇轻皱,收紧了箍着她腰的手臂以示警告。
“怎么,你也会受不了么?”她接着似笑非笑回敬他,“你怕什么?我对他又没有男nv之情”。
真是荒谬,两个月前s出的箭,没想到竟s中了他自己的x口。
“我最后再问一遍,他碰过你么?”他不管她的胡言乱语,只是贴着她的耳边,不依不饶。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他耐心告罄,将冰冷的眼神投向了景让,景让又重新挥起了刀。
彭孺又喊叫了起来。
他来真的。
人命关天,她慌了神,不敢再嘴y,忙认错,“没有,什么都没有,我跟他什么都没做过”。
刀影掠过,彭孺吓得哇哇大叫,她也尖叫着闭紧双眼,捂住了耳朵。
咔嚓一声,刀劈进了木头,房里响起彭孺的痛苦哀嚎声,经久不绝。
她腿软了,一下子跪坐到了地上,双臂艰难地支撑着身子,才没有倒下。
景让一脚踩地,一脚蹬住矮几,使了点劲,拔出了砍进矮几半寸的环首刀,刀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弧线,被利落收起。
彭孺还在鬼叫个不停,景让蹲下身,单手薅住彭孺的衣领,照着彭孺那张惹人ai的脸蛋,左右开弓,重重甩了两个嘴巴子,怒吼道:“喊什么喊!”
彭孺被打得耳朵嗡嗡直响,懵了好一阵,才渐渐缓过神来,定睛一瞧,自己双手还健全,历时没了骨头似地瘫软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他睇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冷冰冰地问:“怎么?热闹还没瞧够?”
彭孺一下子醒了,本能地就想站起来跑,可手脚还软着,站了几次都没站住,只好手脚并用往外爬,形容狼狈不堪。
“等等”,他叫住了彭孺,用剑尖挑起彭孺的外袍递了过去,“你的东西”。
彭孺一哆嗦,畏畏缩缩回头,觑了觑他挂了霜似的侧脸,又看了看剑尖,才颤抖着手指将衣裳一把拽过来,手忙脚乱地落荒而逃。
他冷笑着看彭孺跑出去,把长剑递给了景让,又冲景让使了个眼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