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远比你自己想象的厉害得多。告诉我,看到我的那一秒,你心里掠过的是惊喜,还是惊恐?”
商明宝捏紧了拢在身前的披肩。
“你都听到了是吗,我心里掠过的不是惊喜也不是惊恐,我只担心你难过。”
向斐然面无表情:“是吗,因为担心我难过,所以你在斯里兰卡遇到危险也不告诉我?提前回了香港,告诉我水土不服,然后呢?你觉得这件事就这么过了,翻篇了。”
“难道不是吗?”商明宝皱着眉,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意这个。
她也很害怕很恐惧,真正历经危险的是她,此时此刻却站在这里被指责。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告诉你除了让你担心,让你嘘寒问暖几句还有什么别的意义?”
“什么叫别的意义?”向斐然不明,“babe,我们在交往,我关心你的安危,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却瞒着我,我知道了会怎么想?”
“可是告诉了你就是没有用啊,”商明宝比他更不解,且有一种黑白倒错的委屈:“你能给我请保安还是二十四小时守着我?我不想让你无谓地分心分神,是我的错吗?”
她说的每个字都很在理,客观地在理,连向斐然这么聪明的人都找不到反驳的漏洞。
他只能笑叹,心脏的隐痛中,有一种原来如此的被通知感:“告诉我有什么用?你说得对。”
他也在问自己。他也找不到答案。
他想要保护一生的人,不仅不需要他保护,更觉得分享给他毫无意义,浪费口舌。
“斐然哥哥,我跟伍柏延真的没什么,”商明宝疲惫地说,“你可以不要吃他的醋吗?”
“不是吃醋,babe。”向斐然顿了顿,面无表情的脸上布满平静,“我只是想你,为什么他找了你这么多次,你一次都没告诉过我。”
“他找我是他的事,关我什么事关你什么事呢?”商明宝兀地感到了一股无力的烦躁:“为什么要让他出现在我跟你的聊天里?我们每天能聊的时间就已经那么少了,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告诉你除了让你难受让你在乎让你怀疑,还有什么用?斐然哥哥,我管得好我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