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姜洛北教训了几句严厉的话后,便放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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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医院大门。
姜成看向满脸懊悔的儿子,再瞧瞧他已然肿胀起来的脸颊,有心责骂几句,或者再挥上两巴掌。
但见他颓丧凄惨的模样,却到底没下的去手。
他能看出来,经过这件事,儿子身上虚浮的气质消失了不少。
往好的地方想,也算因祸得福。
幸亏!幸亏对方没受到什么重伤,不然不止是儿子,就连他,也要愧疚一生。
思及此,姜成面上的神色和缓了几分,抬手拍了拍比自己还要高的儿子,语重心长道:“洛北,你长大了,往后不能再这般行事。”
这话一出,还不待姜洛北回话,受了一肚子气,还被揍了一顿的姚秀红就先不干了,她尖锐着嗓子骂道:“小北哪里做错了?要错也是那只猫的错!是那两个死丫头的错!看见车不会躲吗?!我看她们就是不安好心,瞧见咱们小北条件好,想讹上咱”
“你闭嘴!”
姜成爆喝一声,眼神凌厉的瞪着明显被自己吓到的妻子,恨恨道:“就是你这种不管不顾的宠溺,才会将儿子惯的无法无天!你真以为咱们姜家就是天皇老子了?是我这个厂长能一手遮天?还是你一个清闲部门的主任能?你姚秀红想死,别拉上我们姜家!”
撂下这话后,反应过来有些话太过敏感的姜成大喘了一口气,没再管妻子黑沉的脸色,看向儿子道:“最近老实点上学,想清楚去当兵还是念大学之前,都别出来了。”
若是以往,被关在家里,姜洛北肯定要炸,但这一次他是真的后悔了,后悔不应该趁着父母不注意,偷偷开车到处溜达。
所以他只沉默的点了点头,扶着母亲跟上了父亲的步伐。
只是走了几步后,忍不住又回过头瞧了眼医院。
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那个叫陈弄墨的女孩。
她会讨厌自己吧。
对了,她的哥哥好像是一名新兵?
想到这里,姜洛北的眼神瞬间亮了,颓丧的气息一扫而空,看向父亲急急道:“爸,我想当兵!”
相较于工农兵大学,一直想将儿子送进部队磨练的姜父闻言,立马欣慰点头:“进部队好,正好磨磨你这性子!”
姚秀红却不同意,在她看来,儿子不论是上大学,还是接她跟老姜的班,都比当兵舒坦。
且知子莫若母,姚秀红对于小儿子那是一万个了解。
见他这般,立马就黑着脸反对,还不忘警告道:“小北你记住,就算你不喜欢柳娇娇,也不能娶个农村丫头,泥腿子就是泥腿子,洗干净了也不是城里人,长的再好看也配不上咱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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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自己因为家世,被单方面嫌弃到了尘埃里的陈弄墨过上了养猪般的生活。
从医院回到家里的那天开始,就被全家人当成了水晶琉璃,什么也不让碰。
除了吃喝拉撒,真真啥也不用做的那种。
更夸张的是,好些个与家里关系好的村民们,还会从农忙中抽空,拿上两个鸡蛋或者二两挂面上门瞧她。
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弄墨得了什么严重的病。
就离谱!
曹秋华不放心闺女,再加上春种收尾,她便在家里陪着人。
见小丫头躺在摇椅上,短短半个小时就叹了好几口气,笑嗔:“别老叹气,福气都给叹没了,平时不是挺喜欢蹲在家里的?赶你出去都不愿意。”
“那能一样吗?”之前好歹有各种事情打发着时间呢,如今倒好,什么也不让做,干熬。
曹秋华也心疼闺女:“再等两天吧,医生也说要观察两天。”
闻言,陈弄墨又叹了口气,心说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天了。
但家人也是被那天的情况给吓到了。
熬吧!
反正也只有两天了。
这么安慰着自己,春意浓浓的暖阳晒的陈弄墨开始昏昏欲睡。
将睡未睡间,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家里有人吗?”
陈弄墨豁的坐起声,哪里有一点困意,语气带着明显的兴奋:“好像是圆圆姐。”
曹秋华无奈的抬手戳了戳闺女的脑袋,才应了声:“有人!”
说着,就起身准备往外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