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江愈冷冽的声音模模糊糊传入宁湾耳中。
“不是耳聋吗?难道是刚刚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陈最的声音仍旧轻佻,但又像是跟最亲近的兄弟打趣逗闹。
躲在被窝里的宁湾脑袋宕机,手心中央已经冒出了细密的热汗,他心里紧张的要死。
“比如,嗯,跟某个人做饭?”
陈最停顿了一会,词语在舌尖滚了圈,又好似漫不经心地猜测道。
神经!
陈最真的是有毛病。
谁家好人在酒店房间里做饭啊?
但宁湾紧张的心也随着陈最这一句话而稍微松了一点。
他甚至顺着“做饭”这个词发散到夜宵上去。
宁湾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趁着这个空档,脑中飘过了高热量的炸鸡烧烤。
自己好像真的有点饿了。
“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关门了。”
江愈完全不理会陈最的话,面无表情地伸手,想要将门关上。
宁湾听着门慢慢合上的声音,赞叹着江愈的果断决绝。
但他好像忘了江愈亲自己的时候也是这么的果断决绝,不给他留一丝拒绝、逃避的机会。
然而,门没有合上。
陈最在最后一瞬挡住了要合上的门。
“别急!怎么队友之间的寒暄都不可以。”
陈最幽深的绿色眼睛直勾勾地对上了江愈冷冽的双眼。
“有事就说。”
江愈没了耐心,冷漠地看着面前这个惹人厌烦的花心烂黄瓜。
要不是在老婆面前要保持温柔贤淑不善妒的良好形象。
陈最这烂黄瓜绝对没有机会在他面前说一句话。
“当然有事,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陈最像是一点都没察觉到江愈态度的冷淡,他的手指敲了门沿,又道。
“宁湾,他是不是在你房里?”
此话一出,躲在被窝里的宁湾放松的心情立刻烟消云散。
他捂住嘴,将自己的身体舒展开来,最大限度将自己藏好。
但床不管怎么藏,那自己都还都是一个成年男人,很难不暴露。
不对!他这么会藏到床上来了?他应该在床下才对!
宁湾悄咪咪地掀起了一点被缝,观察着外面的情况,估量着爬到床下的可行性。
只见门被江愈开了大概半个人这么大的缝隙,而门外的陈最则是彻彻底底被江愈挡的严严实实,应该看不到房间里面的场景。
宁湾在心里暗自祈祷,希望江愈能够拖陈最托的久一点,这样他才能顺利爬到床下去。
“没有。他去哪里还要向你报备?”
江愈斩钉截铁,冷漠地讽刺道。
这什么语气?
一个没名没分,排不上名的烂黄瓜而已,还以为自己是来捉奸的丈夫吗?
“江愈,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他不在房里的吗?”
陈最好像完全没发觉江愈的冷漠,反而兴致勃勃地让江愈猜猜他的问题。
“这当然,是因为我躲在他房间的衣柜里,亲眼看着他走了出去。”
陈最见江愈不回答他,就自问自答,轻声给出了答案。
“你胡说八道什么?”
江愈的声音已经冷到不像话。
“吃醋了?江愈,和宁湾在道具间衣柜里接吻的那个人是你吧?但你要记住你只不过是个工具而已。宁湾他喜欢的是我,之前和你接吻,最近和你亲近,都只是为了气我。我是来劝你,早点放弃,不要真的被他骗走了真心。”
陈最大度地伸手想要拍一拍江愈的肩膀,却没想到被江愈躲了开来。
“哦,还有件事。你知道今天其实是我的生日吗?我每年生日都是和宁湾一起过的,他今天特地给了我他房间的房卡。我就趁这个时候想给他一点惊喜,所以躲了起来。既然他没在你这里,那可能他是给我去拿蛋糕了吧。”
陈最英俊的绿眸荡漾着愉悦的光,得意地笑着,看向江愈。
什么拿蛋糕?
宁湾挠了挠有些发痒的鼻头,顺利地钻进了床底。
陈最和江愈之后的对话声音太小,
宁湾又沉浸在躲床下的作战计划中,压根没怎么听见。
门被关上了,一双腿停在了床边,掀开了床单。
彻底放下心来的宁湾对着弯下腰,露出双漂亮眼睛的江愈竖了个大拇指,甜滋滋地笑着,丝毫没有察觉到接下来即将殃及到他的巨大暴风雨。
惊喜
“陈最他走了?”
宁湾猫在床底下悄咪咪地问道。
“嗯。”
江愈点了点头,半跪下来,朝里面伸出一只手,示意宁湾可以出来了。
宁湾抓住江愈的手,爬了出来。
因着两人是一高一低的姿态,从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