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湾被自己的幻想吓了一跳。
他努力作了一番心理建设,猫着身子,赤着脚踩在瓷砖上。
冰冷的瓷砖吻得他一激灵,
但却抵挡不住宁湾身上直往外冒出的热汗。
终于,宁湾悄然来到了窗帘面前。
呼呼作响的窗帘像个人往宁湾的身上蹭着,像是在欢迎他的到来。
宁湾深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用尽全力地拉开了窗帘。
随着“刷拉”一声,窗帘被拉了开来。
美丽的月色照亮宁湾的脸。
没有!
他没有藏在这里。
宁湾松了一口气。
放松的心情让他身上的热量挥散在空气中。
冰冷的瓷砖又再度袭上宁湾的脚底。
又一种恐怖的猜想随着脚底冰冷的触感传入了宁湾的脑中。
床底。
他其实猫在床底下,正透过那阴暗的缝隙一脸兴味地看着自己茫然无措地乱走?
就在宁湾打算弯下腰看看床底时。
衣柜那里突然传来“咚”的沉闷声响。
宁湾往下的动作瞬间僵住了,
他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
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在那!在衣柜里!
宁湾飞速抄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
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宁湾一鼓作气地拉开了衣柜的门。
他连看都没看,就把烟灰缸往衣柜里砸去。
可衣柜里却并没有传来男人的痛呼声。
只有玻璃材质的烟灰缸撞上木板的空洞响声。
宁湾皱起眉头,看着刚好足够容纳一人的狭小衣柜。
柜底卧着一条皮带。
他这才发现刚刚的声响原来是搭在衣杆上皮带滑落的声音。
难道跑走了?
宁湾看着右手虎口处已经淡了,但还是存在着的恶心牙印。
确认一切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幻想。
“叩叩——”
卧室的门被敲响,毫无章法的敲响。
“谁?”
宁湾像只敏锐的猫,把头转向门口。
他今晚快要被吓死了。
“宁湾你咋了?打老鼠吗,这么大动静?”
陈最醉醺醺的含糊声音透过木门朦胧地传了进来。
“我没事,你喝到这么晚才回来,还不快滚去睡觉。小心明天被小白姐骂。”
宁湾眯了眯眼,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劝着陈最回去休息。
宁湾现在草木皆兵,即使门外是嫌疑最小的陈最,他也不敢轻易地给他开门。
怎么会这么巧,喝醉的陈最就这般敲响了他的门。
“没事就行!那我回去了哦。”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宁湾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关上了衣柜的门。
“咔嚓”,身后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声。
宁湾意识到卧室的门把手被人拧了开来。
宁湾立马转身,火速进入戒备状态。
攥紧的左手立刻给了那变态一拳。
“嘶——宁湾,你干嘛呢?”
陈最捂住自己高挺的鼻梁痛呼着。
宁湾有些错愕,他松开了攥紧的拳头,但还是没有放松戒备。
他开始上下打量着陈最,试图寻找着能证明什么的蛛丝马迹。
陈最是混血,他天生亮丽的金发发尾微卷,服帖地搭在骚包的暗红色西装外套上。
他身上的领带不知何时消失地无影无踪,衬衫上面的几粒纽扣松了开来,隐隐约约能看见性感的锁骨和上下起伏的精壮胸肌。
还有那印在衬衫领子上的暧昧唇印。
“谁叫你没事大半夜的开我的门。”
宁湾看着那鲜红的唇印,眼神有微微松动。
“至于吗?这么警惕,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陈最深邃的眉骨微微皱起。
他眼尾泛着点醉酒的红,浅绿色的眼瞳也因着醉酒变成了深沉的墨绿。
有些意味深长地盯着宁湾。
“你醉了,别发神经。”
宁湾被盯得背后发毛,他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衣柜门上。
“好好好。开个玩笑而已。你自己警惕心这么低,大晚上的门都忘了锁了。”
陈最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但下一秒,
陈最又倏地把头扭了回来,
他笑了一下,道:
“不过,你今晚是做了什么缠绵的春、梦吗?怎么这脸和嘴唇都那么红?”
奖励
“陈最,你什么意思?”
宁湾的脸色变得难看。
“如果是我打扰了小宁同志你翻云覆雨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