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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迫不及待地想出发,杏儿却不肯动身,她摇头说道:“黄姑仙那儿离这二三十里山地呢,今天去恐怕来不及,晚上赶路,那太危险了。”
胖哥这次机灵,他甩出一沓钱,求杏儿立即带我们上路。杏儿或许从没见过这么多钱,盯着看了好一会,终于同意了。
山地林间,车子没法开,我和胖哥背上行装,跟着杏儿一起向密林深处走去。
密林中比外面更容易天暗下来,我们走得精疲力尽,许杏儿却显得没那么累。她给我们鼓气道:“还有五里多路,咱们就能赶到黄仙姑家了。你俩能不能加把劲?天要是完全暗下来了,可太危险了。”
胖哥喘了几口粗气道:“忘川,这儿除了山和树,也没啥风景,走来走去,就像在原地打转一样。咦?忘川,这是什么草?好像在西园沟也开满了。”
我也早就注意到了,可是,累得没心思去赏花问草。许杏儿却笑了起来:“你们那没见过吧?这叫二郎草。二郎神不是有孝天犬吗?孝天犬要是病了,二郎神就用这种草来医治它。所以,我们这儿谁家中要是有猫狗得了病,就要只采这种草给猫狗吃了,不一会就精神了。”
我去!这不的那个罂啥的差不多功效吗?杏儿还告诉我们,这种草在黄仙岭上也很少见,只有离黄仙姑家很近的这一带,才会偶尔发现。
从没有人见过这种草开过花!
杏儿刚说完,胖哥就大笑起来。他蹲下身子,很快站了起来,手指上拈着一朵很小的花朵,不留意还真发觉不了。
居然让他发现了一朵二郎草开的花!
杏儿尴尬极了,羞涩地低下了头。在外地人面前出了丑,这也太没面子了。
胖哥得意地笑着,把那小花放在鼻子处闻了闻。
突然,胖哥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叫声!
我心中大惊,可迅速看了下四周,又没发觉什么异常。正想问胖哥怎么回事,突然脖子一紧,胖哥的两只手掐住了我。失去重心的我倒在了地上,而胖哥骑在我身上,神色凶狠地掐住我不放。
太突然了!一点没准备的我被胖哥这一袭击,完全失去了抵抗,手脚和身子被他死过死地压住。
只听得杏儿尖叫道:“胖哥,你干什么?要出人命的,赶紧松手。”
胖哥却不理她,杏儿急了,上前来拉胖哥,没想到她根本就拉不动熊一样的胖哥。
我被胖哥掐得眼冒金星,完全喘不过一口气。
突然,“呯”,一声清脆的枪声。
我忽然觉得脖劲一松,赶紧喘了口气,却发现胖哥仍旧骑在我身上,只是松开了手,双眼的眼光很是迷茫。
我怒了,抽出右手给他甩了个响亮的耳光,怒斥道:“胖哥,你疯了?刚才差点杀了我。”
胖哥只是呆呆地不说话,向边上一滚,松开了我。
一个沧桑的声音从边上传来:“年轻人,遇到黄大仙了吧?”
一个衣衫黑得看不清本来模样的老人站在我们身边,他手上端着的一支猎枪还有冒着青烟。刚才那一枪就是他放的,是他救了我。
许杏儿欢呼道:“爹,你怎么会在这里?还以为你要好几天后才回家的呢!”
他就是许杏儿的爹!许大炮和女儿开始扯起了家常。
我也没有多问,胖哥刚才的异常,肯定是中了迷幻之毒。可是,我们三人一直在一起,为什么我和许杏儿好好的?
我心中一动:“问题就出在二郎草的花上!只有胖哥闻了它!”
密林猎杀
爷爷的盗墓笔记上虽然没有提到二郎草,可上面也记载了一些古墓或周边可能会生长有一些奇特的花草。那种花草长期生长在阴气重的地方,又见不到阳光,所以这些花草也会有很奇特的功效,可能会让一些人闻到后产生强烈的幻觉,轻则昏迷,重则身死。
胖哥“运气好”,遇到了这么一枝花。连土生土长的许杏儿都不知道二朗草会开花,说明这种草开花是必须有特定的条件的。
我请教许杏儿,她告诉我二郎草人闻到或误食后,会兴奋得三天三夜不睡觉,然后又是半个月没精神气力。陈家屯的人,只有当受到病痛折磨到无法忍受时,才会让许杏儿的二伯给他们弄一些二郎草熬药,二伯是陈家屯的土郎中。
我直接问许大炮:“许大炮,你们这儿的人都敬畏黄大仙,为什么你却不怕,还经常猎杀黄皮子呢?”
许大炮平静地道:“杏儿刚出生没半年,她娘就中了黄大仙的邪死了。从那天起,我就发誓要杀光黄仙岭的黄皮子。这些狗东西,见我躲还来不及,还敢来和我斗?”
二伯是土郎中,还使用二郎草治病,这个我真没想到!许大炮与黄皮子有仇,他的杀气让黄皮子畏惧,这个我也没想到!
我催着许杏儿带我们去黄仙姑家时,许大炮却眼一瞪道:“黄仙岭的人都没出息,相信那个老巫婆。大家都学我,见黄皮子就杀,不就啥事也没了吗?”
许杏儿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