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参悟了诅咒,也不会告诉你父亲的。唉,没想到我爷爷枉为南斗宗师,竟然在悟性上输给了你爷爷。”
楚雅的眼神惊奇极了,一会咯咯笑了起来,她竟然对着东南方跪了下来,嘴唇动了几下,估计是祷告她爷爷的在天之灵的。
楚雅在墓室中,露了一手发丘二指,这说明她父亲确实得了她爷爷的真传,后又传给了楚雅。
我感叹道:“楚雅,你那发丘二指真厉害,一下子就制服了那活尸,而且自己也没中毒,哪像老六和他手下,躺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楚雅嘻嘻一笑道:“忘川,这次我也认定了,你也是正宗的摸金校尉的后人。”
她怎么认定的?楚雅笑了一会,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摸金校尉和发丘天官两派,传人也各不相同。
虽然习得两派本领的人很厉害,可嫡传的后人还有一样特殊的本领,那就是他们的身体能抵御一般的瘴毒。
墓室内瘴气慢慢充盈时,老六和另个马仔已经中毒,所以在活尸面前不堪一击,而我和楚雅能活着逃出来,就是这个原因了。
“楚雅,这几年你一直在盗墓?唉,你好漂亮,却在盗洞里钻得灰不拉几的,可惜了!”
我不住地摇头,看到我唉声叹气,楚雅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想哪去了?父母去世,我这几年回大陆后,就一直在攻读古文字呢!”
她有些自豪地道:“甲骨文你总听说过吧?古金文你晓得吗?”
连这个都不知道,我还混什么?
楚雅慢慢地道:“可甲骨文被发现它的价值,也没几十年。唉,想当初,它可是被称为龙骨的,中医从民间收去,都是捣碎了下药,哪知道这些奇怪的龟甲却有这么大的历史人文价值。”
她爷爷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在王陵中发现了不少这样的“龙骨”,可根本没当一回事。
古金文又叫钟鼎文,因为刻在祭祀用的铜器上而得名,主要见于商周大墓的出土文物上。
楚雅研究古文字,是她父亲的嘱咐。
诅咒与那神秘的王陵有关,里面就有那些看不懂的字,就算再进王陵,又能从中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呢?
一切都是有备而来!楚家真是煞费苦心,也说明我父亲临终遗言让我等待识得招牌之人是完全赌对了。
她告诉我,她父亲临终前交待过她三件事,第一件就是拜古文字专家为师,第二件,让她想方设法要找到摸金校尉的传人,第三件嘛,就是找到她奶奶的坟并代她父亲祭拜。
我沉吟了一会,瞧着她漂亮的脸蛋道:“楚雅,你要找摸金校尉的后人,是不是你爷爷说过,那座神秘的王陵,必须摸金、发丘两派合力才能打开?”
楚雅“嗯”了一下:“前几天我看到有关你举报盗墓的报道,见到了问天南货的招牌,这才休了学业来这里找你了。”
“那第三件事呢?难道你奶奶没和你爷爷一起去对岸?”
屋顶有耳
楚雅告诉我,当年她父亲所部大溃退后,本是全家一起逃往那边的,没想到上船时,抱着她父亲的爷爷与她奶奶失散了。
好长一段日子,两岸不方便来往,一直到她爷爷过世,都没她奶奶的消息。
她父亲从小就没了母亲,心中一直很痛苦,因此,在临终前特意交代了楚雅这件事。
“找到你奶奶的下落了吗?”我关切地问道。
“有线索了!”楚雅眼神一亮:“父亲交代过,他小时候记得奶奶是唱戏的,后来才离开梨园随了我爷爷。”
屋顶上忽然传来了碎裂声,楚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我笑着道:“楚雅,别害怕,老宅顶上有野猫那很正常啊!”
果然,屋顶传来了一声“喵”,楚雅的脸色才恢复了轻松。
忙活了大半夜,天快要亮了,我正觉得有些瞌睡时,忽然面前飘起了一张纸。
“不对,刚才不是猫,屋顶有人偷听我们的说话!”楚雅顿时脸色大变。
我赶紧抽开门栓,绕着房子转了两圈,可什么也没发现。
再回到屋中时,楚雅却是一脸凝重:“忘川,第三人出现了!”
第三人是谁?难道是我爷爷的另一个结义兄弟?
这不可能,我和楚雅的爷爷早就死了,他们的结义兄弟怎么可能还活着?就算活着,也是百多岁高龄了,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地潜伏在我屋顶。
楚雅脸色苍白地指着那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欲进王陵,须得虎符!”
虎符?是信陵君窃符救赵故事中的那个吗?
楚雅摇了摇头,她也不得而知。
蓦然,爷爷盗墓笔记上的一则记载浮在了我脑中。
当年曹操赐封摸金校尉后,给受封的首领配发了摸金符。
只是众人都觉得这鸡鸣狗盗之事不那么光彩,羡慕那些威风八面的战将,便私下把自己的摸金符也称为“虎符”。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