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吧。”
焉夏致愣了愣,冷哼一声起身离开。
“爹,你究竟想说什么?”焉夏致走后,焉谷语直截了当道:“直说吧。”
焉问津尴尬地咳嗽一声,问道:“爹想问,你心里头还有没有当今皇上?”
心发慌
“……”
焉谷语不大习惯跟父亲谈心悦陆惊泽的事, 面上慢慢浮起红云,“嗯。”她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软言道:“爹应该清楚, 若非皇后赐婚,若非谢公子使那卑鄙手段, 女儿是断然不会嫁给他的, 从始至终,女儿心里都只有,一个人。”
“唉。”焉问津无奈地叹了口气,似是认命了。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最后会妥协。
按他的脾气, 他不喜陆惊泽, 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女儿嫁于他,但如今局势已定, 陆惊泽又是个阴晴不定的主儿, 他还真吃不准他的心思。
便在今日,陆惊泽铁腕镇压陆观棋的旧部, 斩的斩, 撤职的撤职, 流放的流放, 一个也没放过, 与前两日的圣明君王简直判若两人,引得朝中许多大臣都胆战心惊的,根本不敢言语。
自然, 太子旧部一事他不管不了, 何况有通敌的恶行在前, 他也不会为他们求情。
从皇宫归来的路上他做了新打算, 成全他们俩。一来,女儿的心思了了;二来,陆惊泽会听自家女儿的话。有女儿在旁,他做事能多为百姓考虑几分,勉强算一举两得。
“爹。”焉谷语还道焉问津是不喜陆惊泽当皇帝,便想了话说服他,“女儿晓得您不喜他做皇帝,但他归根究底也是个可怜人啊。若非皇后娘娘当年偷偷换了他,他也不会被送去斗奴场,斗奴场那样的地方最是会吃人,他在那儿长大,有如今的心性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