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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不远。
车停稳在山顶时，虞缭颤了颤眼睫，从短暂的浅睡中回神。
她掏出手机，看到时间显示为五点十分。
兰一航已经下了车，车门打开，从外卷入凌晨冰凉潮湿的风。
虞缭考虑到凌晨气温低，特地穿了厚实的卫衣长裤，却还是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瓷白小脸微皱。
或许是年初冬日落入冰凉水池的缘故，她比以往都要怕冷。
虞缭抿了抿唇，正准备起身下车。
一件外套从后落在她怀中。
裴闻檀弓着身，三两步下了车，转身看她，“山顶冷，把外套穿上。”
虞缭愣了下，“你不穿吗？”
“其实我已经穿得很暖和了。”怕他冻着，虞缭连忙解释，“而且等会儿还会升温……”
风大，卷起裴闻檀额前耷拉的碎发。
他眼眸微眯，摇头，话语格外简洁。
“怕你冷，给你带的。”
“……”
黑白撞色的棒球衫外套宽大，虞缭展开，穿在身上，袖口只露出白皙指尖，下摆更是垂到大腿中间。
外套上还带着很淡的苦橘香。
虞缭将下巴压在外套的领口，明明指尖还泛着凉，却有种暖意从四肢升腾。
她下了车。
山顶弥漫着薄薄的潮湿雾气，风吹过，雾气翻涌，那股冷意就直往骨缝里钻。
边韶在原地蹦跶着取暖，转头看到虞缭，跳着过来了。
她困倦地耷拉着眼皮，“缭缭姐，你看着好暖和啊，不过这件外套是不是太大了，男友风吗？”
边韶含糊打了个哈欠，勉强打起几分精神，“这样看，你好小一只哦。”
虞缭穿上裴闻檀的外套后，也有了特别直观的感觉——
裴闻檀肩宽腿长的，和她体型差分明。
黎令歌也看了过来。
她笑得促狭，“这件外套好像有点眼熟哦。”
沈茹筠没什么生活经验，就算被提醒了山上气温低也没放在心上，穿了条花哨的薄款毛衣裙，被风吹得瑟瑟发抖。
听到这边动静，她忍着哆嗦，看了一眼。
“这不是……”
沈茹筠脱口而出，又很快闭紧了嘴，只惊疑不定地看了眼裴闻檀。
棒球衫背面有瑰丽的蝴蝶刺绣。
直播间已经有粉丝认了出来。
「裴神今年一月的机场路透图就是这件外套」
「感觉好好看啊，但是我截图搜不到牌子，有粉丝能告诉我吗，想买件给我男朋友穿」
「搜不到的，姐妹，有人爆料过，裴闻檀家世很好，私服都是私人订制，日用品也是专门开一条生产线的那种，除了代言商品，他穿的用的全都是订制品」
「老粉心情复杂，裴神这人骨子里偏冷，边界感分明，从没见过有人能用他的东西」
「一直在看直播，也一直在被颠覆印象。说件我印象很深的事，很早之前的专辑概念讨论会花絮，编曲人很漂亮，在裴闻檀出去的间隙借口空调太冷，披了他的衣服，等裴闻檀回来，还笑嘻嘻解释了。裴闻檀当时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离开的时候没带衣服，后面专辑发布，编曲也换了人。现在……他甚至主动带了衣服给虞缭。」
「那个我是新粉，是不是因为首专这个事，所以后面三张专辑，除了秋梧老师，词曲和声都是裴神自己搞的呀？」
秋梧，是粉丝们都知道的，裴闻檀专属词作。
“我要，强制约会卡。”
贺酌裹得严严实实，从车上下来。
“我们现在所在的是小鱼山，因为山体形如一尾跃龙门的鲤鱼而得名。”
贺酌清了清嗓子，“小鱼山以春季无边云海的景色而出名，节目组提前帮你们订好了最佳观赏点，请大家前往观赏台，与你们的约会对象站在一起，共同欣赏一场山巅的云海翻涌。”
节目组包了场，此时山顶只有他们一行人。
虞缭往前走了两步，身旁黎令歌就笑眯眯凑了上来，“缭缭，我们站一起啊。”
嘴上说着站一起。
等到最后站定，黎令歌扭了扭头，唉声叹气，“这个位置风怎么这么大，吹得我头疼……小裴，你不怕冷，和我换个位置吧。”
裴闻檀从善如流。
他站到了虞缭身旁。
低眸看着穿着自己外套的虞缭，裴闻檀微不可察地扬起唇，又悄悄挪了一步，才看向前方。
摄像师从后拍着。
裴闻檀这一挪，不动声色，却拉近了与虞缭的距离。
加上两人身旁分别隔了一小段距离的黎令歌和兰一航。
泾渭分明。
「不懂就问，今天约会的组合是三二三对吗[玫瑰]」
从观赏台往下望去，白茫茫的无边云海随风翻涌，云雾缭绕，半遮半掩不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