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特别失真。
装潢华丽且无用,林鹭竟从其中找不到任何一本寄托亦或是能够表达原主思想甚至是性格的物件。
像这个人从未在此处生活过一般。
人皆会有自己的好恶。
就连她那攻略对象都知晓自己喜欢写字呢。
虽然他写得总是奇丑无比。
而原主好像毫无自己的兴趣和爱好。
连房中的装潢也像任人摆布出来的。
既失真,更少了几分生机勃勃。
一连几日,林鹭想叫系统出来,从它口中套话。
谁知这玩意学聪明了,要么就不出声不出来,要么就直接跳转电子音让她留言了。
没办法,靠人不如靠己。
林鹭这边翻箱倒柜就差将屋子翻个面,什么都没找到。
不得不说还是有几分失落的。
虽说这事她并非一定要知晓,或是一定对她攻略祝如疏有作用的。
若要说她好奇原主这个疯批。
那这书中疯批变态如此多,多原主一个也算不得什么,她不可能个个都去好奇。
但是林鹭总有一种直觉。
这事的背后一定会有她想要知晓的东西。
原主喜欢祝如疏,并且菀菀类卿似的找了一后院的男子,却偏偏又想将自己杀死。
以祝如疏的五感,身后总是跟着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
她不能直接去问祝如疏,问的话,那她不是原主本人这事儿不就暴露?
而事到如今,越是关键时刻,越不能出岔子。
—
夜间,林鹭如何都睡不着。
翻来覆去却阴差阳错刚好触着床边不知什么机关。
整张床一震动,床的底部往下一凹陷,旁边竟出现了一条漆黑的地道。
她这几日不只是翻找这屋子,更四周都摸过,看有没有所谓的机关。
却什么都没发现。
这会儿只是睡觉随便翻个身,手往外一搭,就一不小心碰到房中的机关了。
林鹭:……
只能说,越想什么来,什么就越不来。
那处像一个漆黑的,会将人生吞进去的。
生生撕裂出来的口子。
至于通向何处,谁也不知晓。
如今近在眼前,她却不敢抬脚往下走。
少女站在外面,徘徊了许久后,才小心翼翼托起桌上碧桃来时放下的灯盏,踩着漆黑的台阶步步往下走。
在入口时,里面还能透着些屋中的光亮进来,如今越是到了深处,就越发漆黑,她好似一脚踩不到实心的地面。
此处唯一的光亮便是她手中微弱得不能再弱的灯了。
她这些时日,几乎都同祝如疏同吃同住。
只是今日午间。
少年午膳过后便不知踪影,直至夜间,林鹭也未曾见到他。
她停住了脚步。
林鹭不知他夜里会不会来寻她。
地下室的入口方才已然关闭,若非从外部寻得方才的机关。
那便进不来了。
若是祝如疏寻不到她,会担心吗?
地下室的台阶很长,她走了许久都未能走到尽头。
过道的两旁漆黑昏暗,竟连一盏灯都没有。
地下室里干燥阴冷。
偶尔一阵风过,让林鹭浑身都跟着这阴风颤抖。
她手中拖着微弱的灯盏,小心翼翼,好不容易才踩到台阶的最下面。
脚点着地面时,才生出了一些实感来。
林鹭松了口气。
她将灯托高了些,想要照出地下室的全貌,可是此处太大,她往里面看,竟看不到尽头。
却隐隐能够见得,这其中放的都是什么东西。
她往前走了两步。
是一张寻常的桌子和凳子,破旧极了。
像是农家手工制造出来的家具,此物在合欢宗内,是见不到的。
此物像是不属于这里。
林鹭再绕开凳子往里面走,是一套桌凳,雕花镂空桃木样式,凳子却只有一张,桌面上放着一副碗筷茶具,旁边还有一块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石头。
旁边还倚着一把伞。
约莫时日过久,伞面和伞柄处都积攒了许多灰尘。
她上前,将那石头握在手中颠了颠重量。
除了重一点外,倒是并未有何奇特之处。
林鹭看到此处,更是不理解,难道原主有奇怪的收藏癖好?
那又为何要收藏这些寻常之物。
少女放轻了脚步,再往里面走。
见到了一张床,床的两边还立着两个床头柜。
被褥折叠整齐,只因常年无人居住,上面布满灰尘。
她打算看看那床边的柜子里,是不是藏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