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追踪申请、预约面试、结业考试等等事件,米歇拉很大方的没跟我计较围裙的事儿。
“如果你想吃,并且诚意足够,我可以考虑做给你吃。”一早认识到自己没有成为甜点师的天赋,某天突然被告知可以另辟蹊径,‘原来我不是做饭白痴’的喜悦使我得意非凡,不知不觉间就把这件事主动说了出来,“大家都夸我很厉害。”
“你怎么忽然想起学做饭了?”哥哥刚从外面回来,帽子和大衣都sh漉漉的,l敦今天下小雨,他把手机架在桌上,脱掉外套后顺手抖了抖上面的水珠。
“你没注意上周的新闻吧?”这是很多电视台的惯用把戏,专挑一些奇奇怪怪、x1引眼球的怪事博版面,“有个男孩去南安普顿上大学,不会做饭也没钱顿顿外食——上大学的钱当然是借的,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只好每天从冰箱里偷拿室友的东西吃,不知道吃了什么,上个月他突然食物中毒,没几天就去世了。”
现在案子还在审理中,不少人暗自揣测,认为这是一起蓄意的谋杀事件。
“那为什么是烤鹌鹑?”艾瑞克对这桩疑似谋杀案没什么兴趣,他戴着眼镜、饶有兴趣的问我,“我以为你会学一些自己ai吃的。”
“……要你管!”我恼羞成怒,终于想起学做这道菜的本来目的。
哥哥哈哈大笑起来。
开学后时间一下子变快了,仿佛冥冥中有谁按下了快进键,一直到四月复活节我都没能停下来喘口气。社区里毕业季的氛围已经相当浓厚,推特上兴高采烈的话题讨论从毕业舞会一直延伸到毕业旅行。鉴于今年九月翠西就将长久的留在美国她爸爸和弟弟都在旧金山,大家决定不带男孩儿,这一次就我们几个nv孩结伴出门。
查理和米歇拉对此没什么意见事实上,得知我的毕业舞会男伴居然是艾瑞克时,他们已经狠狠吃惊过一次了,倒是我本人有点失落。
电话里哥哥听出了我的不高兴,有点好笑的反问:“就算能带男孩,也都是同龄同级的朋友们吧?”他一个毕业两年的大学生,如果不以我男朋友的身份出现,确实怎么想都很尴尬。
但我还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艾瑞克只好换了个问法:“你们已经决定好目的地了?准备去哪儿?”
“西班牙。”大致路线是从l敦飞往巴塞罗那,然后从巴塞罗那飞到马德里,最后坐船抵达一个名叫伊b萨的度假小岛,我们打算参加那里的电子音乐节。
“什么时候?”他听起来无奈极了,“如果没有别的安排,我可以过去陪你两天。”
惯例使然,十三年级放假总是b其他年级更早,其实不止我们学校,整个英格兰都是如此——尽管选修科目各不相同,由于全国统一的结业考试,最迟六月中旬,所有人都会从一整年的忙碌紧张中解脱出来,迈过高中毕业的门槛儿。
距离毕业典礼和毕业舞会还有整整三周时间,早在四月米歇拉就着手为我挑选裙子了,顺带一提,自从得知我的舞会男伴是艾瑞克,养母就有点儿忧心忡忡,担心我在学校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以致于没有男孩子愿意邀请我跳舞……。我们选中了一条蓝h相间的修身短裙,两种颜se的饱和度都很低,又是褶皱提花面料,组合在一起有种莫奈油画的感觉,一看就很符合妈妈的审美。不过我最喜欢它的地方在于它是半高领,肩部做成了有点儿夸张的泡泡袖,乍一看很像1997年某个法国品牌秋冬发布的改良旗袍,领口、袖口的扣子都选用蓝se天然石,古典华丽,又不会过于夸张我敢打赌舞会当天一定有很多姑娘身穿公主式的蓬蓬裙,如果我也那么穿就会泯然众人了。
“好看吗?”收到裙子当天我就被妈妈推进了卧室试装,除了这条我们还有好几条备选,分别是香槟金se的亮片吊带裙这条被批评过于老气、青草绿和墨绿、橘粉se方格拼接的丝绸缎面中裙这条又不够大方和隆重、白底鹅hse印花纹的v领雪纺中裙这条用妈妈的话来说,‘丢进人堆就找不着了’。
“好看,”换了三双鞋子,两副耳环后,米歇拉一锤定音,“就是它了。”
出门旅行前妈妈千叮咛万嘱咐,往我的行李箱里塞了至少两瓶防晒霜,提醒我保护皮肤,不要晒伤更不要晒黑:“美黑喷雾也不许用,那条裙子就得浅肤se穿才好看。”
我只好把b基尼和沙滩长裙藏的更加严实:“知道、知道啦。”
西班牙的夏天b英国炎热许多,首都马德里的yan光更是有着‘地狱骄yan’之称也不知道谁取的这个外号,姑娘们纷纷换上轻薄夏装,还戴了草帽和墨镜,在机场快乐的自拍起来。
截止到上飞机前,我已经收到了两所大学的录取通知,虽然最想去的那一所还没有任何消息没有被拒也没有录取,但我并没有灰心丧气。面试表现是一方面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哥哥也说我表现的很得t,艾瑞克提供的信心是另一方面。
别误会,他可不会在我耳边喋喋不休,不停的告诉我我有多bang、我一定可以,说老实话,那只会徒增压力。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