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没有收着力留下的青紫,可怜又可爱。
他的小鱼一向胆子小的厉害,又只喜欢他,自己受委屈了还想着讨好他怕他生气,哪里敢去主动招惹那些脏东西。
程予白眸色暗了暗。
他半强硬的扶过叶鱼满是泪的面颊,细致温柔的将那些湿意擦去,只是眼底沉沉的氤着不明情绪。
“小鱼,”他放轻了声音,无奈的低声为他说过的一些不恰当的话向少女道歉,“我只是吃醋得厉害,并没有不信你,也没有欺负你。”
优雅清俊的男生故意压低了声音,吐息也暧昧了些。
“而且,刚刚你已经舒服的整张床湿了大半,现在却说我欺负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嗯?”
叶鱼听到程予白的话,耳尖发烫,她避开眼去,抿了抿唇,哼道:“他们欺负我,你也欺负我。”
她说着,主动环住了程予白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声音小小的:“阿白,你要保护我的,以后不许欺负我。”
叶鱼依偎在男生宽阔的怀抱中,安安静静的想。
不止要保护她,而且要跪下来保护她。
少女如同受惊了的小兽一般缩在他的怀里求着些安慰和保护,毛茸茸的拱得人心尖发软。
程予白声音更柔和了些,温声答应她:“好。”
叶鱼迷迷糊糊的被哄睡了过去,第二日醒来时身上虽然干爽,但全身都酸痛的要死,以至于下午体育课时一直无精打采。
他们的体育课是自由选课,但有很多体育运动对叶鱼来说过于昂贵,她一直选的都是排球,等到一场对抗赛下来后,叶鱼已经有些体力不支。
她回到休息室冲了个澡,正准备穿衣服时,突然听到浴室旁边的更衣室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听说宋轻轻马上就要转学过来了。”
“那小鱼怎么办啊?宋轻轻不是一直喜欢程予白吗?听说程老爷子还给他们定过娃娃亲。”
“这都什么年代了,就算程予白和宋轻轻有什么,小鱼和他分手不就行了。”
“我觉得小鱼和裴济川更配啊,都是学神,一个高冷一个温柔。”
几个女生一边换衣服一边小声讨论着,忽然听到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少女漆黑的长发被随意挽了起来,落下几缕湿漉漉的发丝,白腻的面颊被水雾蒸出了细细的粉,纤细的颈间还有晶莹的水珠残余,将洗的有些发白的运动衫浸出了点点深色。
像漂亮可口的水蜜桃。
女孩子也会喜欢,没有人不喜欢温柔谦逊,聪明优秀的漂亮女生。
&esp;你等在那里,是在勾引我吗(江屿)
几个女生有一瞬间的怔然,然后其中性子更加活泼的齐笑果断拿了干净的毛巾裹在了叶鱼的颈间:“你怎么不擦干水渍就出来了啊?”
她一边动作轻柔的给叶鱼擦着水渍,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开口道:“刚刚我和江久久她们说的小鱼你都听到了吧。”
“你别放在心上,我们瞎说的。”
她话刚落音,余下的几个女生立刻附和起来:“对啊,我们乱讲的,小鱼你别多想。”
叶鱼抿唇,微微笑了起来:“怎么会是瞎说,你们说得都很有道理啊。”
江久久愣了一下,忍不住开口问:“小鱼你真打算和程予白分手啊?”
“啊?当然不会啊,”叶鱼将毛巾接过来搭在长椅上,随手给齐笑凌乱的卷毛扎了个丸子头,轻松的补充说,“如果他没有未婚妻的话。”
程予白从未跟她说过他的家庭,他的亲人,叶鱼也从未主动好奇过,毕竟只是校园恋爱而已。
自然也从未提过娃娃亲这种事情。
叶鱼若有所思,是剧情已经开始了吗?
景明高中的课程并不是很紧,下午两节课之后便是一些自由探索了,大部分同学会用这些时间来培养特长,进行训练,为之后的出国申请乃至未来的人生做准备。
叶鱼找了一个自习室学习,很多同学都非常优秀,保持成绩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习惯性使用的自习室因为太偏了,并没有人在。
叶鱼刚把书包放下,最后一排的座椅处忽然坐起来了一个人,盖在眼上的书被他随意放在桌上。
她吓了一跳,很快冷静下来:“江屿?你怎么在这里?”
男生即便穿着景明高中的校服,也是懒懒散散的没系领带,连衬衫的扣子顶端也解开了两颗,隐隐约约看得到一些肌肉的轮廓。
江屿微微勾了勾唇:“是啊,我怎么在这里。”
他手撑着桌面,随意一跨,便越过了桌椅,几步来到叶鱼的身前,修长的腿懒散的搭着,看到抿着唇有些紧张的少女,凌厉的眉眼微扬:“看不出来吗?和上次的你一样啊。”
男生微微俯身,低下了头,温热的呼吸几乎搔在了叶鱼的面颊上,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少女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着,掩饰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