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能游动的矛头蛇,而草猞猁王也似受伤不轻,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我们也不敢轻易下谷,观望了一会,突然见到草猞猁王勉强支撑着身子对着夜空中的月亮发出了凄厉的鸣叫。
不一会儿,它居然化作了一个火球。火球熊熊燃烧了好一会,才渐渐熄灭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几个都面面相觑。
张教授感叹地道:“草猞猁王与群蛇搏斗,体内积聚了大量的毒液。或许这些毒液与它体内的搞原达到了平衡,在一个临界状态下发生了自燃。”
众人都佩服张教授的见识,不住地夸赞,我却心生疑虑。
张教授说的这个自然原因,让我立即想到了爷爷的盗墓笔记上的记载。
确实可能有这么一回事,只是爷爷的记载看起来像迷信,张教授说的似乎更有科学性,但本质上它们是一致的。
心中的恶魔又钻了出来了,我居然龌龊地再次怀疑张教授的真实身份。
他是一个搞考古学的专家,怎么会了解摸金上的一些传说?
见我一直发愣,张教授轻轻推了一下我道:“忘川,咱们似乎应该下谷瞧惟,这是解开东王公墓的绝佳机会。”
我们几人个做足了充足的准备,除了顾姐,其他人都顺着绳索下到了谷底。
顾姐不肯下来,是她天性不喜蛇,满山谷的死蛇,早就把她恶心得一直在呕吐。
“咦?听说过高僧大德圆寂火化后能留下舍利子,草猞猁王自燃后居然也有舍利子。”
楚雅细心地翻弄着那堆灰烬,从里面找到了七八粒五颜六色的小石子。
小石子在月光下发出了幽幽的神秘之光,这令张教授感叹不已。
我们几个人在掌心轮流观察了一番草猞猁王的舍利子,最后仍由楚雅收起,放入了一只小小的尼龙袋中。
张教授拉着胖哥四处观察中,我悄悄地对楚雅道:“楚雅,你还记得你一共收到几粒舍利子吗?”
楚雅迟疑了一下道:“七粒,可是刚才回收时少了一粒。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开始数错了,所以没有出声。啊?忘川,你看到什么了?不会是胖哥一时贪心悄悄藏起了一颗吧?”
我神色严峻地道:“没!绝对不是胖哥!刚才我见到张教授有偷偷把什么东西送到嘴边的动作,又见他喉咙咽了一下,我怀疑是他暗中吞下了一颗草猞猁王的舍利。”
楚雅疑惑地道:“舍利只是佛教证大觉者才会在火化后出现的,草猞猁只是一只怪兽,它自燃后出现的怎么可能是舍利子?最多只能算是它的结石。张教授吞下这个有什么用?难道还想着得道飞升?”
我盯了一下满地的矛头蛇断体,轻声问道:“楚雅,你说毒蛇被打死后,它的毒液会不会立即消失?”
楚雅摇摇头道:“短时间内不会!不是听说过有厨子宰蛇后,过了几小时,死蛇头居然会咬住厨子,最后厨子中毒身亡吗?”
我吞吞吐吐地道:“楚雅,如果我是那人个中毒身亡的厨子,你会不会伤心?”
楚雅惊讶地道:“你是不是脑抽了?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以身试毒
我对着楚雅微微一笑,可从她惊讶的眼神中,我也知道我这个微笑可能并不甜蜜,甚至有些诡异。
我从地上捡起半截矛头蛇,见到它张开的嘴中露着两颗蛇牙,犹豫了一下,我狠狠心用蛇牙戳破了自己的皮肤。
楚雅一声尖叫,我赶紧对她挤挤眼阻止了她。
“忘川,你疯了?不知道毒蛇咬人就是通过蛇牙注射毒液的吗?你现在这样做,和活着的毒蛇咬你有什么区别?”
“楚雅,你答应我不要吭声。如果我一会死了,那你放声大哭一场,为我流一滴眼泪,我在天之灵也会很宽慰的。”
“呸!你就是一个乌鸦嘴!”
“嘻嘻,托你吉言!楚雅,一会我要是有中毒症状,或许会抬不起手,你要是见到我有异样,啥也不要说,直接把一颗草猞猁王的舍利给我服下,或许我就死不了了。”
“忘川,你疯了?这样以身试毒,万一你的想法错了,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你够真傻的,这草猞猁王的舍利会不会解矛头蛇的毒,咱们离开这儿后,随便哪户农家买只鸡或狗一试不就知道了?”
“楚雅,你记住,如果这舍利能解毒,那你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
楚雅含着热泪轻轻点点头,关切地瞧着我,就怕我一闭眼从此天人相隔。
不一会,我忽然觉得全身轻飘飘的,楚雅在我眼前也渐渐模糊了起来。
张教授居然站在了我面前,他似笑非笑地叹息着:“忘川,你真的是我最好的学生。哎,就是你为人太耿直,只怕你得知了真相你会离我而去……”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吃惊地追问张教授,可张教授什么也不说。我眼前升腾起的一片白雾吞没了一切,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只见到楚雅一脸焦急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