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面目全非,或者说——本性如此。”
商明宝回忆着与向微山的那寥寥数面。
她承认,向微山确实是一个气质和相貌、身材都较好的中年男人,可称儒雅和气宇轩昂,欺骗一个女人的真心对他来说不算难事。
“小时候,我一度以为向微山只是比较忙,所以才每周见我一次,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还有一个家,还有小孩。九岁生日那年,他接到了他妻子的电话,要他回去。但那天他兴致很好,留下来陪我切蛋糕。他的妻子带着孩子上门来,问我母亲为什么这么……”
向斐然停顿下,面色如深潭般平寂。
“不要脸”三个字,他说不出口。
“谈说月跟她道了歉,亲自送向微山和他的妻儿出门。”他平静地往下叙述了。
“她涵养太好,做不出骂街或者阴阳怪气、指桑骂槐那种事。她是真正的高门小姐,知书达理,只是我外公外婆去世得很早,她是独女,父母去世后,曾经的圈子和地位都渐渐地淡了。向家和谈家都是一样的清廉,名望大于实际的权势,也许这就是向微山舍她而另娶的原因,他那时在创业初期,很需要钱。”
向斐然找出了一本相册,也在标本柜的顶层。
很明显,他六岁前有很多很多的留影。在美国密苏里植物园,一个长相英气而美丽的女人抱着他,在植物园门口合影留念,下面一行小字写着年月,落款写明了这是她来此博士后站报道的第一天。
商明宝总好奇是怎样的父母怎样的基因才能生出向斐然这张脸,现在她知道了,向微山只是皮相的些微留痕,给向斐然注入深刻灵魂的,是她。
她是如此的英气勃发,五官又不可思议的精巧。
“几个月?”商明宝指着相片,看得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