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断掉他们再见面的唯一正当理由。
可沉泠周身哪里还有刚见面时的压迫感,他微微耷拉着头,目光温软又委屈,微红的眼颤巍巍,像一只被遗弃又不敢要求回家的小狗,连声音都在发抖:“我知道,我骗了你,你肯定不愿意和我再进行治疗,你现在肯定很讨厌我,来见我也是勉强……”
“倒也没这么严重……”伍桐又想起周焘那番话,如果她真的是沉泠疗程里不可缺少的一环,忽然断掉对他确实残忍,她还不想做加害者。
伍桐咬了咬牙还是说,“没那么……不愿意,也不讨厌你。既然说要见你,我也没什么好扭捏的,见老朋友,多少有些期待。”
“期待?”沉泠目光粼粼,不确认地问。
伍桐掩饰性地飞快应了声“嗯”,脸有些发烫。二人陷入微妙的沉默。再回神店员已将烤鱼上上来,沉泠卷完袖子正在下菜。筷子灵活地拆鱼骨,将隐藏的大小刺一一挑出,动作行云流水,转眼伍桐爱吃的配菜和鱼肉部位都在她方。
……
他哪里还有刚才委屈的样子。眉眼舒展,面上掩不住笑意,眸中清晰着倒映着她,被热气蒸得脸有些红的她。
伍桐后知后觉:刚才他和她说话,夹了嗓子。
他又耍她。可是——
别的旧友多年不见,都不会约烤鱼店这么油烟气重的地方。
她爱吃鱼,烤鱼是沉泠唯一一样做不好的鱼类菜。从前到了周末,两人也会一起出门下馆子。他乐此不疲地帮她拆鱼肉,小心提醒她慢些别烫嘴,看着她吃开心了,自己进食几口。悠悠的视线隔着朦胧的热烟,喧嚷的烤鱼店唯有他们二人处安静。
有一次他莫名其妙地说:“原来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幸福。”
伍桐好像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原来这才是活着。
中途去厕所贴上创口贴,伍桐菜发现自己脚跟流了不少血,伤口磨得很深。怕疼的她对疼痛的感知不知何时变得愚钝,沉泠竟比她更早看见她的伤口。
再回去时,一眼望见热闹的烤鱼店里,沉泠孤单的身影。他有些怔忪地望着伍桐离去的空位,又变回静止的人偶,一动不动。
伍桐感觉心不可自控地微微作痛,她深吸了一口气,向他走近。隔着叁四米远,他便似有感应地回过头,看见她时唇角上扬,喜不自胜。就这般温柔地望着她走来、落座,看得她脚都发烫。
只是回头那一瞬,他寻人时,面上转瞬即逝的茫然无措,留在了伍桐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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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们我回来了!
上周实在太忙(跪搓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