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处处可闻。八音盒刮过的齿角是《致爱丽丝》,水晶球旋舞飘白的是《致爱丽丝》。
伍桐想起那些在大礼堂的记忆。她总在观众席中的千分之一,在聚光灯照不到的地方。她在哪里,哪里就是角落。而那个舞台上奏响琴音的人,只是穿着春季的蓝白外套,挑起手指,就能惊艳博得所有人的关注。
她只能混在掌声中,表达一种无法被看见的爱。
她也曾虚荣地幻想,沉泠能为她弹上一首歌。
时过境迁,暗恋者的身份褪去,她已然明白她不仅爱慕沉泠,也爱慕他身上的聚光灯。她爱他比许咲伊与他更像照镜子,她也想站在舞台上,沉浸在不绝于耳的掌声中,光为她而来,掌声为她而奏。
现下一片幽暗的场景里,她终于可以平心静气地坐在他身旁。
对过去的自己说:你看,你和他是平等的。不要难过了。
一曲终了,沉泠拉起伍桐的手放在琴键上。琴键是凉的,他的手是热的,他眼角弯着,问:“你想弹什么吗?”
伍桐笑了,翻过他的手,将手指插入他指缝敲在琴键上:“沉泠,你在和我调情吗?”
他太擅长调情了。行为暧昧不堪,话像情人私语,现在又做这种像约会博你开心的事。她让一步,他就能进三分。
沉泠俯身,在她反握他的手上吻了吻,眼里融进月色,声音并不镇定:“主人,我是想讨你欢心。”
他又把脸依偎在他们交迭的双手上,侧着脸柔眼看她,说:“你不觉得,你晚上在加油站买的东西,不用很可惜吗?”
妈的。
伍桐看出来了,他的确是在调情,是在勾引。
他早就知道今晚她打算操他,尤其是在跨进沉宅的那一刻。
她想在他从前的家里,公域与私域,每一个角落操他。在这些记忆里没有她的地方,染上她的颜色。她今天要在这里偷走的东西,还有他的身体。
然后她就缠着他的视线扑上去了,扒了他的外套,跨坐在他身上,咬上他的喉结。
沉泠的脑袋撞击在琴键上,他还勾着唇笑,伸手配合她把他卫衣脱了,只余里面那件白色的阔背心。只是在脱卫衣,粉嫩的两点就从咯吱窝的洞里露出来,探头和伍桐打招呼。
伍桐刚想去舔,沉泠就用双臂环着自己,颤巍巍喊了声很娇的“冷”。伍桐便扶着琴起身去找中央空调的遥控器,她记得沉泠刚才顺过来放一边了。
这一疏忽,又被沉泠托着脑袋翻了过来,还被拨掉外套。又变成她在下面。
沉泠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十一点五十。他长臂够到遥控器,“滴”一声,暖风送出。根本不给伍桐反应的时间,就埋头舔上她耳廓,舌尖钻进她耳朵里卷,两只手隔着毛衣揉起她的胸。
“沉泠!”伍桐的怒声被他同时袭入齿门中的手指,和抵进两腿的膝盖双重刺激堵住,轻轻一声不在计划说的“嗯哼”点燃了沉泠的动作。
他的手指追着她的舌头弄着,轻刮她上颚,摸遍她的口腔。她恶狠狠咬他食指,他便咬她另一边耳垂,膝盖用更大的劲磨她下面。
空气中热度上浮,沉泠舔到伍桐脖子上轻微的汗渍,终于舍得抱起她,撩起她的毛衣。
他脱得很慢,怕毛衣卡住她的脸,却把伍桐闹急了。她自己速速脱了毛衣,只剩一件薄衬衫,然后向他靠过去,从他咯吱窝口伸进衣服,摸他绷硬了的胸肌,中指寻到奶头,狠狠地刮下。
“奶子怎么这么大,以后不会还能生孩子吧。”伍桐坐在他那只顶过来的腿上,用下面前后摸他腿上的肌肉,埋在他胸口说。
小手尝试拢他的胸,拢不起来。
沉泠只着背心都流了汗,他无奈地放松上身身体,松下肌肉,任她拢。她的手和她人一样灵活,在他胸上又摸又捏又抠,但力气说不上大,痒得他胸都痛了。
他搂紧她,忽然右手勾住她腿弯,轻松提起。
“你又要干嘛!”伍桐的手还在他胸肌前。他的皮肤又滑又硬,她像在摸鹅卵石。
沉泠却没回话,动作迅速。右手指尖顺夹起琴角框里的毯子,单手将伍桐提起靠他肩上,然后在琴侧拉过高凳,把毯子散在琴背高斜的平面上。
这才把伍桐放在高凳上,将伍桐向背后的琴背上压去。
伍桐抬腿踢了踢,碰到他高耸的阴茎,就着他裤间踩下去。
沉泠咬牙憋声,浑身气血上涌,若非正事还没办完,就要在这里急得用避孕套了。
他额间冒汗,只掳了伍桐的手摁住,另只手去解她的扣子。
“沉泠,这是狗的态度?”伍桐边说,变隔着裤子夹他,尝试用脚趾解他的皮带。奈何袜子没有脱,实在太滑,解不动。她只好用另一只脚蹭他的腿,隔着裤子沿着他的腿肌蜿蜒而下挑逗。
沉泠猛舔了一阵她下巴,马上又轻柔地吮吻舔弄向下,边说:“伍桐,你信我一次,我会让你舒服的。”
沿着她修长的脖颈,凹落精致的锁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