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跑,也在战斗,用一种极不光彩的方式,在阻碍蔚蓝西线部队的前进和回援。
这是谁都没想到的局面。
从逻辑上看很简单,但是真的发生了,又完全令人意外。
很多人甚至至死都没能反应过来,战场到底发生了怎么的变化。
“轰!”又一处。
峡谷横尸连片。
“fuck,你特么还有一点战士的尊严吗?我干你们大尖的祖母,无耻的废物!”佩格芒特一路追在它身后,气得哇哇乱叫,破口大骂……
可是没用,长久的经验早就已经告诉人类,戴呃根本不会受激将,或只因为情绪,去做什么。
佩格芒特当然也可以去杀红肩,但是因为人类部队当前的目标,并不是在这里进行一场决战,他这么做的意义并不大。
空中,再次拧转身形,戴呃这次的轰击目标,似乎是那七名顶尖超级。
因为,他们刚主动跑出来了,故意做出了带领突破的姿态。
“来了。”
“嗯。”
滚滚源能巨浪先至,而后柱剑斩来……
“……留住它。”花帅小声说,同时目光杀气决然,看了空中随后而来的佩格芒特一眼。
众望所归
短短几分钟时间内,西线战场仿佛已经经历了一个轮回,从灰暗的死局,到粉色的奇迹,再到重新陷入巨大的困境。
如果戴呃一直采取这样的方式,避战同时游走,阻止西线部队回援,那么,南极半岛正在发生的那场屠戮,就会一直持续,并最终走向人类无法承受的后果。
把一百几十万将士,包括六十万精挑细选,精心培养的新兵,全部赔在那里。
把几乎掏尽家底的资源丢在那里。
也把全人类的信念和希望,丢在那里……
“我们应该期待南极洲的战败吗?一旦局面走向毁灭,火种计划可能立即得以执行,当然,前提是有母舰能够回来。”
再一次,在解剖中途休息,折秋泓去到休息室,眯了一会儿眼睛,有人在她耳边用远航内部专用的查普尔语,小声地说道。
竟然是那个看起来口无遮拦的中年男助手,折秋泓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他,没有印象。
所以,这个人应该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被派遣进入蔚蓝了,而不是后来一起归附过来。
“你是在暗示我,刚才不应该说出那个判断么?”折秋泓顿了顿,眼神不快说:“别忘了,事实上我们和蔚蓝并不站在对立面,而且……我的朋友也在那里。”
最后一句的声音很小,多少有些自言自语的感觉,说罢,折秋泓径直起身,再次走向解剖室。
戴呃竟然没有心脏!所以,它的致命处到底在哪里?
或者,存在吗?
蔚蓝总部,拒绝者的信号依然流畅地运转,传递着远方战场的消息。
隐藏人类机密的小房间里,蔚蓝非公开元老会,那些负责在暗中下棋的大人物们,叹完气沉默了一会儿。
“早知道应该把他弄成痴呆的,在他十六岁的时候,我就曾经有一瞬间这样想过。”其中一个老东西开口,咬牙郁闷地说道。
这个他,当然是指佩格芒特。
“狗屎一样的想法,弄成了痴呆,他还怎么自我膨胀?”另一个披散白发的老头转头反问,然后带着几分感慨说:“这些年,他已经够没脑子和逻辑了。”
现场在简单的对话后,再次陷入沉默。
所以,佩格芒特的脑子,到底应不应该要,其实也是一个死结。
蔚蓝总部议事会,会议室,墙壁上的大幅投影,依然在持续不断地更替着战场画面和信息。
在场包括克莫尔议长在内,所有的议员、官员,今天都几乎没有离开过。
他们平时总是在这里争辩和探讨人类的未来,关于希望和困难,抉择与期待,却怎么都想不到,所谓未来,很可能就这样葬送在南极洲。
那里正在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一切,是蔚蓝,乃至整个人类文明,都无法承受的。
“啪啪”,奔跑的脚步声,陡然响起在会议室外的走廊上。
而整个会议室内部悄然无声。
因为,当局面至此,早就已经没有人能提出任何办法和建议了。
数百名议员刚才在做的,只是一场持续一个多小时的互相指责。
而后,当克莫尔议长要求他们停下,他们安静下来,然后其中的一部分人,开始偷偷思考谋划,准备借此要求议长下台。
克莫尔在蔚蓝议长的位置上待得已经有些太久了,回想当年,要不是因为各方势力的互相制衡和相互妥协,籍籍无名的克莫尔怎么都不可能成为议长人选。
没有人能想到,这个来自弱势小国的临时之选,后来竟然能干这么久,毕竟他看起来总是软弱而好欺负。
比如他似乎害怕华系亚的军团长。这么些年,当陈不饿一次次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