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他,总是在蛇的头后面,不管蛇怎么动,他都正好绕到它后面,捏住。”锈妹看得仔细了,说:“看起来就像是他比蛇还先动。”
听到锈妹这么说,吴恤也仔细注意了一下,结果发现还真是这样,青子似乎并不刻意,也不急促,但是闲庭信步,十分轻松,就是一直踏在蛇的头后面。
这个有点难度的。
“哦,这个啊?”温继飞见怪不怪,说:“很平常啊,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的,他们老韩家,是祖传十八代抓蛇的手艺。”
“抓蛇,了解吗?”他继续说:“这种人家,能传十八代,完全就是一个奇迹。”
“别怀疑,这跟源能一点没关系。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们跟人打架,他就能做到了,我的意思,他总是能绕到对方背后。”
“我以前还专门给他这一手,取过一个名字,叫十八代玩蛇世家错步,百分百出现在你背后……”温继飞笑着继续说着。
一旁,听见打架两个字,吴恤来精神了,所以青子是抓蛇练的打架么?他看看韩青禹,又转头看温继飞,说:“我只跟狗打过架。”
“啊?”锈妹和温继飞愣一下,都笑起来。
觉得大概是小时候被狗咬过。
“十来岁的时候,于家养了几十条狗,把它们弄疯,关房间里跟我们打架。我们不可以打死狗,狗可以咬死我们。”吴恤说。
他少见的提起过去的事情,自己的面色很平常,似乎没什么感觉。
但是温继飞和沈宜秀听了,试着想象了一下,顿时都感觉有些脊背发凉,瘆得慌。
韩青禹拎了处理好的两条蛇过来,分给吴恤一条,各自架在火堆上烤。
其实他们的行军包里带有军用罐头,压缩饼干,数量不少……但是华系亚人嘛,不吃点熟的热的,就总觉得没好好吃饭,胃也不舒坦。
“要是世亨少爷也在这,一定死活要一条煲汤。”温继飞的烤蛇熟了,一边吃,一边笑着说。
刘世亨是港城人,跟粤省人一样,见着什么都想着煲个汤来喝。
偏了偏了
最猖狂和无知残忍的清白炼狱,很大可能已经被韩青禹清扫出场了。这个洗刷派组织据说本身就没几个顶级战力,这次能派来这里的,兴许就那一个。挂了就没了,也是倒霉。
剩下,大概确实仍有一些洗刷派或者自保派的势力潜藏在战场范围内,但是动静,似乎都不大。
他们后面这两天两夜走下来,所见到的小队,大多状态都不错。这样想来,1777应该更没有问题,四人收起来担心,暂时不再那么着急。
他们烧烤大尖胳膊的消息正在逐渐传出去,但其实是烤蛇。
晚饭后,位置从避风的坡下,换到了迎风的草坡上。温继飞和吴恤坐着,黑色的长枪和金属感迷人的米拉9狙击步枪各躺在身侧的草地上,屁股下面则是青子的黑色长木匣。
落日的余晖正在远天逐渐沉落,风把草叶摇晃起来,刷啦啦啦啦,高原的风景很好。
沈宜秀仔细掩埋了火堆和蛇骨,走过来站着说:“过去点儿,让一点给我坐。”
“那可不行。”手上啪啪拍打着木匣,温继飞示意了一下沈宜秀身上的铁甲,说:“万一不小心你给他坐坏了,小心他抓蛇丢你身上。”
草坡的另一头,韩青禹背身,正拿着通讯器,仰着头一边走动,一边试图寻找讯号。
这一块的通讯实在太差了。环喜朗峰区域在过去的很长时间内,长期依赖喜朗峰山体内的拒绝者超级站点,驻军很少,通讯也不完善。突然变成战场后,工兵简易基站建设根本跟不上。
另外,一般小队的通讯器在这里也是无法主动联系拒绝者的。还好韩青禹有特权和私人关系,手上有特制通讯器,可以尝试联系涂紫。
“他真的会抓蛇丢我的。”
“唉。”锈妹委屈巴巴坐在了一块石头上,看了会儿风景,突然说:“可恶,韩青禹这个大恶棍,对我要是有对小卓玛十分之一温柔就好了。”
岿然的铁甲很哀怨,惆怅地看着夕阳。
温继飞哈哈笑起来,转头说:“你没发现,他最近其实已经变温柔很多了吗?不管是全军大会对摇摇晃晃,还是对你……他现在都会主动跟你逗着玩了。”
铁甲呆萌地歪一下头,嘴里说:“是么?”
“是的啊。”温继飞把目光转回去,顿一下说:“打从大会前那次,去了田哥家里,见过田哥的女儿和父亲,青子其实柔软了很多。”
“他是不会说出来的人。”温继飞继续说:“但是他,好像是想让自己平时也变得温暖一点的。你看他对小卓玛的细心和亲切,里面又其实多少,是给像小芷凡那样的孩子的。”
其实不光小芷凡、小卓玛,还有很多,比如摇摇晃晃、锈妹……伊克巴尔。
韩青禹还是没有那么彻底的喜欢蔚蓝,但是他渐渐开始喜欢蔚蓝里更多人,就比如每一个平凡的蔚蓝战士,伊克巴尔和伊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