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震急促的脚步声从军帐外传来,帐门被直接掀开,夏尔·阿方斯惊慌的面孔出现在那里。
“他来了!塔哨的报告,我听到,他们来了!”
将功铺路(中)
“什么?!”德尼和埃里克父子俩的神情在几乎同时间僵住,失声喊道。
细密的汗水从他们光秃的额头上冒出来。
作为法兰西人,阿方斯家族的遗传,身材并不很高大,同时很早就秃顶。但是偏偏,他们的头发又还是乌黑油亮的。这让他们看起来总难免有一种油滑感。
“他真的要冲击指挥部?!这个蠢货,他难道疯了吗?!”
“在这里对我们动手,他准备就此去死吗?他舍得放弃马上就要到手一切?!”
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他们完全无法理解这样的行为真的会出现。父子俩就像是在对韩青禹这样决绝的鲁莽,表示他们的不满。
夸张的语气背后,是脊背透骨的寒冷和令人战栗的恐惧。
他们从骨子里恐惧着这种可能,同时又不自觉觉得,它确实可能出现。因为他们此时所敌对的,本就是一个特殊的名字。
肖恩已经死了,他是家族最强,只差一线就到超级的死士,是家族内仅次于阿方斯的武力存在。他的生命源能战斗方式特殊,杀伤力巨大,他的手下有二十多名专门为了困杀韩青禹准备的死士,可是他还是死了,连他的剑都落入韩青禹手中。
之前,就是因为手下带来了那把剑和韩青禹竟然无伤的消息,他们才急着要走的。
而现在,就算是身在指挥部也无法带来足够的安全感,他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回去他们的庄园……埃里克第一时间说:
“快,我们去机场。”
一家三口匆忙离开军帐。源能鼓动……但是,德尼突然站住一下。
“怎么了,父亲?”埃里克不得不跟着站起来,同时焦急问。
德尼皱着眉头神情思索,缓缓转回来,看看他,又看看夏尔,开口说:
“我突然想到这其实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一个让他万劫不复的机会。或至少,也是一个欣赏痛苦的机会。”
都什么时候了,欣赏个屁啊,又机会个屁啊……夏尔的眼神极度焦虑,语气痛苦问:
“所以,我们不走了吗?!”
“不,我们当然要离开。”
迎着儿子和孙子的目光,德尼·阿方斯继续说道:“但是在离开之前,让我们再做点什么。放心这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阿方斯家族最后的布置展开。
与此同时。
关于他们的那些传言,包括第三固定探索地天才试炼的疑点……1777这一次的遭遇等等,也已经扩散到了一个很大的范围。
相关的议论发生在一个个华系亚普通小队,在各方面军的普通小队,包括尼泊尔方面军。也发生在指挥部基层,各方面军精锐小队,在梅里达,在长刀,在奇琴伊察……
“我听说阿方斯一家突然要离开,就现在,他们要回去了。”
“为什么?!这难道不奇怪吗?”
“你们觉得呢?”
“如果他们家真的做了传言中那些事……我想,他们确实不敢留下来直面the kg的愤怒,承担后果。”
“如果吗?在仔细思考所有疑点后,我现在一点都不认为这是巧合。我觉得他们就是在作恶后试图逃跑。”
“是的,他们做了。”
“那么证据呢?没有,对吧?我想the kg肯定也一样拿不出证据,不然他一定会直接去揭发他们。而现在,他将只能看着。”
“是的,冲动会毁了他,他只能选择克制。”
“可是这也太过让人痛苦了。甚至只是作为旁观者,去想一想,我都为the kg感到痛苦和愤怒。”
急速奔跑的脚步声出现在某处营帐外。
帐门打开,传令的军官出现在门口。
“指挥部令,华系亚方面军白色板擦小队,集结出发,马上,快。”
同样的指令出现在好几个地方。
队员们奉命迅速出击,却不是开向环喜朗峰战场战场的方向。
奔跑中,某阿根廷方面军精锐小队的一名队员开口:“这……他们不会是让我们去阻截the kg吧?!他直接动手了?我们……”
长刀小队。
“情况不太对劲啊,卢队……”曹敃看了看方向,也说:“这他妈的,好像是要让咱们去阻截青子啊,怎么办?”
卢成中在奔跑中沉默着,没有回答。那是军令啊。
……
第一重关卡是最外围加设的,几名来自异国,似乎依然没有得到通知的轮岗小队战士站在那里。
因为韩青禹几个的突然出现,他们现在看起来有些茫然。
温继飞走在四人最前方,走过去,走到他们面前站定。
站岗的战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