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摆出笑脸。
焉夏致则是心头窃喜,她原本还在埋怨嫉恨焉谷语,为何她能嫁给贺良舟,自己却要嫁给一个莽夫,结果人算不如天算,皇后赐婚了。
这下,她心头的膈应少了大半。
“谢皇后娘娘赐婚。”焉问津沉着脸接过懿旨,嘴角是扯都扯不起来,更不打算接杨觉远的话,淡淡道:“但愿小女的命真如那位大师所言。”
“杨公公。”这时,焉谷语从后堂进入前厅,她一眼看到焉问津手中的懿旨,目光尖刻,仿佛盯着仇人一般。
这懿旨来得当真是快。
“语儿,过来谢过皇后娘娘。”焉问津怕焉谷语生事,主动喊了她,“还有杨公公。”
焉谷语深吸一口气,冷脸上前,对着杨觉远道:“臣女谢皇后娘娘赐婚,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焉小姐,皇后娘娘已经找人依照你与谢公子的生辰八字算过时间了,正月十二是个好日子,宜婚嫁,距离现在有将近两月,准备时间也充足,你意下如何?”杨觉远满脸堆笑,望着焉谷语道:“自然,皇后娘娘也只是给个提议,最后定在何时,还是得你与谢公子敲定。”
“皇后娘娘当真是有心了。”焉谷语不冷不热道,让她此刻开开心心地道谢,她确实表现不出。
“无事咱家便回去了,到时,焉大人可别忘记的给咱家送一份喜帖,咱家一定到场祝贺。”杨觉远笑眯眯地说着。
“好,到时本官一定给杨公公送上喜帖。”焉问津勉强接了一句。
“咱家还有其他要事在身便先走了。”杨绝远冲着几人礼貌性地点点头,转身离开焉府。
焉问津立在原地不动,也没说要送。
杨觉远一走,陈鱼即刻行至焉谷语身前,软言安慰道:“语儿,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难受也无济于事,何况谢家三郎也不是配不上你。唉,天意弄人,只能说,你与六皇子无缘。”
焉谷语摇摇头,她想,她是应该信他的,信他不会让自己嫁给别人。
“谢……”焉夏致本想说些阴阳怪气的话,可话到嘴边,她想起了自己的婚事,同样是嫁给一个自己不喜的男人,如此一想,她又说不出话了。
离开焉府后,杨觉远正要坐上轿子,倏然,一孩童将一封信塞到了他手中,随后一溜烟地跑远了。
杨觉远怔了怔,他拆开信封,抽出里头的信纸展开。
“……”
上头写的全是他与辛白欢的事,极为详细,其中包括他每日清晨会给辛白欢送花,他生辰时,辛白欢也会送他东西,他们俩一道在辛府的后院骑马……
稍微一看,他立马将信纸撕了个粉碎。
他急促地呼吸几口气,猛地回头朝身后看去,只见陆惊泽坐在茶馆二楼喝茶。见他看去,他给自己倒了杯茶,举杯示意他。
杨觉远不敢与他过多对视,转身进了轿子,“快走。”
上轿后,他坐立难安,心头始终念着方才那封信。倘若,那封信叫陆赢看到,他烂命一条死不足惜,但辛白欢是皇后,她不能无所谓。
无论如何,赐婚给焉谷语和谢卓凡是辛白欢的计划,他竭尽全力也会帮她做到。
杨觉远捏紧手中破碎的纸张,暗下杀心。
诀别了
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 焉夏致也不愿继续待在前厅,多待她只会想起自己的婚事,一样的无力, 一样的被迫。她一句话也没说,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焉问津拿着懿旨行至焉谷语身前, 他说不出话, 默默将懿旨递给焉谷语。
焉谷语喉间一动,最后什么都没说,平静接过懿旨。
“老爷,夫人,小姐, 谢侯爷谢夫人谢公子来了。”忽地, 下人来报。
闻言,焉问津与陈鱼齐齐看向焉谷语, “语儿, 你若是不想见他们便回风铃院吧,这里爹来应付。”
陈鱼跟着道:“我看你脸色不好, 还是回去歇着吧, 这里我跟你爹应付。”
“不用了。”焉谷语看向前头, 冷声道:“让他们进来吧。”
“老爷。”陈鱼询问似的看向焉问津, 焉问津点点头, 对着下人道:“让他们进来。”
“是。”下人急急忙忙跑出去。
随后,谢九钏一家子人进了焉府,跟在他们后头的是一群抬着聘礼的人, 共十八人, 两人一担聘礼, 他们一来, 院子里便被人和东西占满了。
然而焉问津的面色并不好看,陈鱼也满脸尴尬,欲笑不笑的。
“焉兄。”谢九钏像是没看到焉问津的神情,大步往焉问津走去,伸手直接搂住了他的肩头,殷勤道:“好久不见啊,你近来过得如何?”
焉问津不着痕迹地挪开谢九钏的手,淡淡道:“谢兄说笑了,我们今日才在皇宫里见过。”
“哈哈,是么。你瞧我这话说的。”谢九钏讪讪地收回手,示意谢卓凡上来说话。
从进府那一刻起,谢卓凡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