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你们怎么看?”叶老太爷问。
“叶叔,唐家是做毛纺的,他们在南洋有我们这条路,在艰难时刻挺身而出,采办粮食也说得过去。”余修礼说,“不管他是真为了不让人饿死,还是说这个时候有路子就拼命赚钱,只要粮食进去了,总有人能买到,少一些人挨饿。所以,我们会尽力协调,帮他把粮食尽快运过去。”
叶应澜过来坐下,她听余嘉鸿说:“但是,他来南洋跑这一趟,可不仅仅是要采办粮食,他更多的是为了他们毛纺厂的原料,他们想要我们的运力。”
“如果仅仅是毛纺厂的原料,倒也算了。刚才永昌老弟还提了我们跟克拉克的关系,克拉克在印度有棉花种植园,他们这是还想要棉花。”余修礼喝了一口茶。
“国内打仗,现在物资紧俏,棉花是大宗原料,香港已经开始屯棉花了。所谓工不如商,商不如屯。就怕是棉花运了进去不是为了生产,而是为了屯货待涨。”余嘉鸿说道,“到时候,他利用我们之间的关系,占用我们运力,导致真正的民用物资进不去。所以我刚才极少说话,岳父跟我相处不多,唐先生对我更加谈不上了解,我这个年纪他们不会对我有戒心的,到时候能探出他们真正的意图来。”
叶老太爷听孙女婿这么说,心里略微放宽:“嘉鸿,永昌他唯利是图,我就怕他也跟着一起囤积居奇,你跟他一起去,帮我看着他些。”
“爷爷,我知道的。”余嘉鸿点头,“阿公肯定还再等我们回去问情况。我们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