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自己花。
虽然这花送得……算了!眼不见心为净,他走进了卧室,进卫生间,放了洗澡水,泡进去。
叶永昌在热水包围下,闭上眼,脑子里居然是刚才进房间的时候,看见的窈窕身段。
他想起初见文娟的情形,那时文娟在台上,身姿如灵蛇,水袖翻飞,他一眼惊艳,日日捧场,才将她金屋藏娇,以后水袖只为他舞。
其实自己说得没错,他的女人哪个不比舞厅那些庸脂俗粉强?只是这些年他觉得文娟掉进了钱眼里,他就嫌烦了,再说他里里外外女人很多,他也就基本不去她房里了,实在是她缠久了,就勉为其难去过一夜。
想到这里,叶永昌从浴池里爬出来,走到客厅里,拿起电话问前台:“二姨太住哪间房?”
已经是下半夜了,前台已经在打瞌睡了,这个时候一个激灵,今天大老板、小老板和公子小姐全住酒店啊!
立马给小老板报了二姨太住的房间号。
叶永昌一看跟自己一个楼层,他拿了钥匙拉开房门,找到房间号,敲门。
半夜三更,敲门声特别清晰。
隔壁房间拉开了门:“先生,现在凌晨两点。”
叶永昌无所谓:“等下给你免了今天的房费。”
“有病。”那人把门给关上了。
这边二姨太拉开了门,见到穿着睡袍的叶永昌站在门口,本来睡眼惺忪的她顿时清醒,连忙解释:“今天的事,不能怪我,是应澜打电话给我说,说余家父子之间关系很亲密,说你辛苦了,让孩子们来这里迎接你,我到了才知道,是要做这种事,老爷点头的,我不得不做。”
叶永昌看着女人,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她已经老了呢?她明明是三十出头的少妇,最有风韵的时候,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去我房里睡。”
“啊?”本来已经被吓清醒的二姨太,这是,将我和应漪一起接到老宅。如今,老爷对应章寄予厚望,应章也争气好学,还有应澜小夫妻俩帮衬着,我的应章肯定成才,只要应章成才,应漪也不会差。我现在就想等应章成婚,给我生孙子孙女,我给他带孩子。”
叶永昌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你嫌我脏?”
“打个比方,你愿意和别人共用一双筷子吃饭吗?那双筷子往她嘴里塞了东西,又往你嘴里塞,其中有陌生人,还有你极度讨厌的人。”二姨太看着叶永昌问,“以前不用这双筷子吃饭,我会饿死,那我只能忍。现在我知道饿不死了,我还犯得着用那么多人咬过的筷头吗?”
咬筷头的比喻太过于形象,以至于叶永昌脑子里冒出来自己找阿姆斯特丹橱窗女的画面,他羞恼:“陆文娟,你……”
“我跟儿子说,如今他是正儿八经的叶家长孙,不是当初那个为了要在家里争一席之地的小娘养的东西了。要学长姐照顾弟妹,要学小姑父和姐夫,男儿不可负心薄幸,一心一意,夫妻和睦,儿女和顺。我替他要了余家的家训,让他熟读,他爷爷也希望叶家能成为有规矩,家风正的人家,那就从应章开始吧!”她去拉开门:“天快亮了,你回去睡一会儿吧!”
叶永昌被自己的二姨太给赶了出来,浑浑噩噩地进了自己的房间,躺到了床上。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女人,除了元配是大家族的孤女有傲气,不是看上他的钱,其他几个都是因为钱而跟他,尤其是老二简直就是钻进钱眼了。
他翻过身,妈的!不就是老头子给她给得更多吗?现在她就跑去抱老头大腿了。可真应了戏子无情这句话。
十来天没睡女人了,叶永昌一下子睡不着,他都想不到自己会有一天沦落到自我解决,但是解决的时候脑子居然是老二穿着大姑娘衣服抬头的样子,就她一把年纪装大姑娘,还嫌他脏?妈的!兴致全败干净了!
叶永昌草草闭眼睡了,谁想才将将睡着,电话铃就响了,老头子问他,要不要陪着孩子们一起回?
回!怎么不回?在槟城对着那群庸脂俗粉胃口全无,回星洲好歹还有小七、小八两个小娇娇在家。
叶永昌和家人一起上了船,他要进船舱补觉,听见大儿子叫:“大姐,你放好东西,我们去露天餐厅好不好?你再帮我想想,平价商店该怎么选地方?”
“好,我放了东西就去。”叶应澜跟弟弟说。
叶永昌想要继续睡,却怎么都睡不着了,拉开舱门,往前面走去,只见在甲板上,姐弟俩头凑在一起。
他在他们一桌坐下,听儿子在说:“大姐,我懂了,就是把特别日常的货品放到平价商店,薄利多销,看似吃掉的是咱们百货公司的份额,实际上吃得更多的是小商铺的份额。”
“也不是,有些会改变人的习惯,比如牙膏,薄利多销的结果是原来用盐搓牙的人,也会尝试买,不是吗?”
“原来是这样。”叶应章点头。
“好好学,爷爷说明年送你去英国读书,英国有很多有特点的百货公司,像塞尔福里奇、哈罗德这些都很有特色,你学习之余,要好好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