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第1/3页)

有的人好像生来就面面俱到,永远温柔克制,连说喜欢都带着商量的口吻。

宁江泽腮骨紧绷,尖牙咬着口腔内侧的软肉。呼吸不畅,心跳加速的感觉再次出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猛烈。

还未入夏,宁江泽待在严格控制着温度和湿度的空旷房间里,手心冒汗到有些难熬。这样的氛围让他不喜欢,宁江泽终于转回盯着表柜放空的视线,看向温景宴:“其实……”

“咕……”

肚子响得不合时宜,打破了当下说不明道不清,但宁江泽差点坦白从宽的气氛。

操……

宁江泽真特么想左勾拳右勾拳给自己两拳,好死不死现在瞎叫什么!

“饿了?”温景宴问。

“没。”宁江泽倒也不是嘴硬,他就是要让那屁大点的胃看看,谁才是身体的主人,“一点都不饿。”

“咕……”

起义似的,这次声音更大了。宁江泽脸黑了又红,红了又黑,喜庆死了,像过年挂树上装饰用的小彩灯。

温景宴忍不住笑道:“我让……”

话说到一半,他改了主意,担心刚说完那话,再共处一室会让宁江泽不自在,“我去取一份餐过来,你在这里等我?”

“或者和我一起去宴会厅。”温景宴善解人意,“要是你身体好点了的话……”

“没好,”宁江泽抢答,忙解衬衫口子换衣服,“我想先换个衣服……你怎么还不走?”

温景宴靠着表柜,长发顺滑,柜展的灯光衬得他皮肤更加白而通透。他一副君子模样,实则将宁江泽解开衣服而露出的胸、腰看了个遍。

“赶紧出去。”宁江泽撵他,背过身去套上衣,温景宴连带宽阔的背和窄腰也一并扫过。

“这就走,”温景宴无辜道,“你吃什么?我让厨房做。”

“都行。”

视线聚焦点,一只手粗暴地拉住衣摆往下拽,下一瞬,宁江泽左侧腰窝下那颗痣彻底被掩在了衣物下。

从温景宴说喜欢起,宁江泽的情绪就处于紧张状态,他跋前踕后,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能回应对方。

回头看向早就没人影的沙发,宁江泽烦躁地捋了把头发。脑海中反复想起温景宴的那句喜欢,想起对方身上的古龙水味。

鬼使神差的,他抬起臂弯,低头嗅衣服上淡淡的、有些不同香气。

温景宴按宁江泽的口味让主厨另做几道菜,“橙香樱桃肉,菠萝牛肉粒这些都不要。菜品口味稍重一点。”

“好的。”主厨问道,“一会儿给您送到房间还是餐厅?”

“不用,我自己来取。”

温景宴知道陌生人的出现会牵动宁江泽高度敏感的神经,所以才让宁江泽待在他自己住的那栋楼的卧室,不让其他人进去。

不过最后还是让管家送的餐,温景宴一时抽不开身,午餐后全家人合照是必不可少的环节,耗了不少时间。

“少爷有交代客人喝什么吗?”管家检查菜品味道和温度之后,一一放进送餐箱内。

温景宴点名要的哪些菜倒是记得,至于喝什么,主厨忘记他有没有提了:“好像没说。”

“那等会儿我问问客人。”管家道。

宴会结束,宁江泽的手机打不通,温景宴问管家:“江泽走了吗?”

管家刚好去收拾了餐具回来,“没走呢,不过您朋友要了酒,好像喝醉了。”

温景宴皱眉:“谁给他的?”

“呃……他自己要的。”管家见温景宴脸色不好,顿时汗颜,“我让厨房煮了醒酒汤,马上送过去。”

“不用,让他睡。”说完,温景宴阔步出了门,去往另一栋小别墅楼。

走也走不了,温景宴搅合这么一通搅得宁江泽心神不宁。老管家询问他需要什么酒水,他想着一会儿与温景宴独处时坦白身份,为了壮胆,便要了瓶白地兰。

烈酒入喉,瓶身见底时酒意上头,酒精麻痹神经,与视线一并模糊的还有他因为温景宴而乱七八糟的心。

宁江泽睡在沙发上,卧室休息区的窗户大大开着,微风吹动发丝,西斜的日光照射进屋内,纯白色的上衣亮得刺眼。温景宴悄声踱近,觉得宁江泽乖得就团像毛茸茸的蒲公英。

在强光下睡不安稳,温景宴往窗外望了一眼,思量片刻,俯身抱住醉得不轻的人去床上。

宁江泽被太阳晒得暖呼呼的,温景宴抱着没舍得松手,走到床边站了会儿,稳稳抱着宁江泽散步似的将屋里走了个遍。

“温景宴。”

一只手突然抓住前襟,温景宴一愣,忙垂眼看宁江泽,不敢动了,“怎么了?”

宁江泽让他转来转去的弄得头晕,闭着眼睛蹙眉道:“你别动,我想吐。”

他这么说,温景宴就不敢再趁人醉抱着瞎溜达,连忙放回床上。

宁江泽不舒服地睁眼,但很快又闭上了,嘴里咕哝着什么。温景宴手撑床沿,俯身贴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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