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不正常,田春太过热情,人家都说事出反常必为妖,但伸手不打笑脸人,田朵点头冲田春微笑了下,从提篮里拿出三个大苹果,往杨柳的面前先放了一个,然后递给田春和田花一人一个,“山上摘地,晚上看戏时吃!”
田春将大红苹果往怀里一揣,走到杨柳身边,拿起田朵放在木桌上的苹果,到厨房舀来水洗了下,递到杨柳的嘴边,“娘,五朵木讷,不会说话,可这第一个敬献给漂亮娘亲的山果儿却能代表她的一片心,娘,来,张嘴咬一口,这可是咱家小五头次知道孝顺娘,说明咱家小五懂事了!”
“三丫头,没看娘忙着呢,一会儿娘再吃!去,去,一边玩去!”杨柳爽朗地笑骂着田春,经不住田春再三将苹果放到她嘴边,咔嚓一声脆响咬了一大口,“甜,很甜!”
笑闹的场面熟悉而温馨,这样温情的一面,田朵不想看太多,看得越多只能让她越想念疼她爱她的亲人,而她无论多想念他们,她也回不去,徒增心伤,不看,又是那样眷恋这样的温情,最后深深地望了她们一眼,提着篮子走进灶屋。
灶屋里,田雨正在凉拌野菜,田朵将提篮放下,从提篮里拿出五根黄瓜,四个番茄放进水盆里,用水洗了下,“大姐,让娘,三姐,四姐,待会再吃,我的卤汤和凉菜一会就好!”
田朵手脚利索地将西红柿切成不薄不厚的细片,用碗盛好,两根黄瓜切成细丝,放进碗里,其余三根黄瓜用刀拍了,放进小瓷盆里,切好姜末,拿了两瓣蒜剥皮,拍好,这时,田雨拿了个鸡蛋走进灶屋,说是杨柳让放进卤汤里地。
田朵轻哦了声,让田雨帮她放上炒菜锅,点火,她则将那个鸡蛋打碎放进碗里,用筷子将蛋清蛋黄搅匀。
待田雨帮田朵点着火,田朵让田雨用蒜捶捣盅蒜出来。
眨眼工夫,只听≈刷”地一声爆锅响,田雨的蒜还没捣好,田朵的西红柿鸡蛋卤就出锅了。
一阵从没闻过的鲜香味冲击着田雨的味蕾,“小朵,好香!”
“香,一会大姐你多吃点!”田朵微笑着将锅里的卤汤倒进一个大碗里,让田雨端了出去,从缸里舀了些水将炒菜锅唰净放好。
拿起田雨的捣蒜缸迅速将蒜捣好,倒进黄瓜盆,放好其他调料,将拍黄瓜和黄瓜丝一齐端到外面的方桌上,依次给杨柳,田雨,田春,田花的碗里都放上黄瓜丝,最后是她自己,告诉她们放卤搅拌,然后吃饭。
这顿饭,不管从视觉还是味觉都是田家人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也是气氛最融洽的一顿饭,吃过饭后,杨柳难得没指派田朵洗碗,而是大手一摆,让田春带着她和田花去土地庙看戏,为此还给了田春三个铜板,让她们姐们三晚上看戏买个零嘴吃。
晚上的戏唱得很热闹,田春给田花和田朵一人买了个民间艺人捏的小糖人吃,田朵要了个金猴捧桃的小糖人,田花要了个猪鼻子插葱的搞笑小糖人。
田花问田春为什么不选一个,田春说她那一个铜板要留着买别的东西,她不喜欢吃糖,有五朵给她的那个大红山果儿当零嘴就行了。
其实,两个小糖人一共才花掉一个铜板,田春给她们买了小糖人后,肯定不会再给她俩买别的零嘴吃,剩下地两个铜板,自然而然地就成了田春的私房钱。
田朵是无所谓,可田花的小脸就不那么乐意,皱眉扁了扁小嘴,“那三姐,要买别的好吃地,一定要给我留份!”
“鬼丫头,三姐什么时候忘过你!”田春轻敲了田花的脑壳娇嗔一笑道,“看看人家五朵多安生,给就要,不给拉倒!”
田花听了田春的话这才展颜一笑,“五朵胆子大,经常能从山上找来好吃的东西,谁让咱家就数我笨,整天不对着鸡就对着鸭,别的没长处!”
随后,田春领着田花和田朵挤到戏台前的中央,找到为她占位置的小姐妹,赵氏孤儿唱到一半,扮演赵武孩提时代的那个小戏子一下场,和田春不错的小姐妹撺掇田春和她们去后台看卸了妆的那个小戏子,他们说那个小戏子是鲁班主的儿子,戏文唱得好,人长得更俊俏,说在他们这一片都没见过那么精致的人儿。
田春一开始说要照顾两个妹妹,可经不起那几个人极力游说。
田朵看田春那为难不已的模样,说她若想去就去吧,她一会儿可以和田花一起回家。
田花一听田春要去后台看人,那她也要跟着三姐去看。
田朵神情专注地听着戏台上的唱戏,让田春带着田花去,若她们回来早,就一起回家,若回来晚那她就自己回家,反正她对小孩子没什么兴趣,不过,那个新上台的青年赵武长得倒蛮养眼,戏文唱得也比先前的那个小屁孩好千倍。
田春叮嘱田朵一句,若是姐妹走散了,戏一散,就让田朵赶紧回家,别在外面贪玩。
田朵点头应了继续看戏。
田春她们几个刚走,不一会儿,就有好几个男孩子挤到了她身边,一看是她在那儿坐着板凳瞧戏,个个离她都有八丈远。
不一会,田伟琦的小跟班小东子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