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喊得起劲,突地从玉米地里蹿出一人,二话不说,一把就揪住了她的前衣领子,虎目圆瞪地怒斥她去了哪里?是不是找到回家的路了?找到回家的路为什么不带他一起回去?
一根黄瓜塞在嘴里的田朵在看到面前的人时,惊得愣是既没咬也没从口里拿出来,就那么直盯盯目瞪口呆地盯了他半晌。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熊孩子吗?单从这娃儿的身高来看,怎么也得有十一二岁,若不是那对炯炯有神的虎目,以及那明显短了一大截的土衣裳,打死她也不可能认为这个人就是刚还和她一种的田伟琦。
“怎么,傻了?”田伟琦将她口里的黄瓜拿出来咬了一口,“说你去哪儿了?找没找到回家的路,干嘛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
田朵猛吞了口水,用手抚了抚胸口道,“有没发现你长高了很多很多?”
“废话,我又不是傻子,衣服这么短了,我怎会不知道自己长高了,不过,我本来就想早点长大,现在长成这样我很满意!”田伟琦将黄瓜咬得咯吱作响,“别转移话题,赶紧说你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真的找到回家的路,而你,不带我回去,就是想让我在这里给你当苦力,以报我们家奴役你们家之仇!早先都说好了,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你个小人出尔反尔,不讲信用,没有道义,哼!”
“田伟琦,你先别生气,先听我说!”
田朵吧嗒了两下嘴,老实道,“我不否认我是曾经有将你扣到这儿给我当劳奴的想法,不过在经过了咱们一块劳作地磨合,而你又是那么尽心尽力后,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你必须给我发毒誓,穷其这一生也不许再透露给第三人知道,要不然你就……你自己说,我看你自己违背誓言自己想要受到什么惩罚?
“你最好给我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要不然咱两以后就是你死我活有你没我的敌人!”田伟琦咬掉了最后一口黄瓜,狠狠地将那黄瓜蒂抛向了空中,“我田伟琦对天盟誓,若是我将田朵说的话透漏给别人知道,我将遭受五雷轰顶粉身碎骨子孙不得延续的灭顶之灾!够吗?”
“还行!”田朵瘪了瘪嘴咬了一口番茄,“其实,我是看你睡着了,地上又潮地厉害,就那么沾着地睡,很容易生病,可不管我怎么叫,你都不醒,没办法我就将外衣铺在地上,好歹也隔点潮,你睡了,我闲着没事就瞎琢磨,后来就仔细回想了下我们两个来到这里的经过,再然后我也不知怎么地,突地一道白光过后,我就回到了外面,然后就被你的跟班小东子和大虎子看见了……”
她言简意赅地将在外面发生的事给田伟琦说了一遍,又道,“这事,你是不是觉得太不可思议太难令人信服了,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不过,这些都是真的,你若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出去,可你现在一下子长这么高,出去若是让你的跟班小东子和大虎子看见,你又该如何自圆其说?”
“真的?”田伟琦斜睨着她道。
田朵很是诚恳地点了点头,“我最讨厌撒谎骗人的人,何况这事骗你有意思嘛,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属于一荣俱荣一损全灭的尴尬之境,你说对吧!”
她说着用手肘碰了下她,又道,“喂,我将外面的事给你说了,你给我说说你在这儿的情况,有没有什么新发现?反正你若想出去,我现在就能满足你的要求,可我觉得咱们出去得想个能让人觉得可信的理由,你说呢?”
“从现在开始,我要寸步不离地盯着你,直到你带我出去为止!”田伟琦伸手从旁边黄瓜架上摘了根黄瓜,瘪嘴咬了一口,“我一醒来就看不见你人影,又怕你出什么意外,我说我找遍了这儿的每一个角落,为找你嗓子都喊哑了,恐怕你也不信我?”他说着揉了揉鼻尖望向她。
“我信你!”田朵诚恳地望着他,“若是你,我一样会发了疯地找你,因为你是我认可的朋友!”
“这还差不多!”
田伟琦很孩子气地笑了下,又道,“没找见你,等我再转回来却发现我们点的种都长出了嫩绿的芽儿,那些小小的芽儿在我看来甚至比那满院的花儿都来得炫目多姿,虽然找不见你我很沮丧,但是在我看到那小小的嫩芽时,我的肚子很没出息地咕噜咕噜直响,可这儿并没有能供我吃的吃食。
于是我就掰着那小小的嫩芽儿吃,就这么,饿了,就掰着那嫩芽吃两口,不饿的时候我不练武就给地里的幼苗松松土,让我意外的是,这儿的植物长得真的很快,我觉得我没吃过几回芽儿,就能吃到小青柿子和手指头粗地小嫩黄瓜。
只是小青柿子酸涩难吃,后来我就不吃它了,改吃黄瓜,那时候的西红柿秧和黄瓜秧都是歪歪扭扭地趴在地上,我记得你给我唠叨过,这西红柿和黄瓜不仅得用竹竿或棍架起来,还得用绳捆,这样才能才能透风,结的果实多,我想,你当时给我说这话,肯定就打着将我撇下,私自出去的馊主意,你说我有说错你吗?”
“对,我承认是有那么一点!”
田朵呵呵讪笑了下,又道,“其实,我给你嘟囔那些,更多的还是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