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一切避孕措施后,阮尘很快就怀孕了。
所有人都很高兴,她也就b着让自己高兴。尽量怀孕这件事还是给她带来了很多麻烦。
阮尘孕反很严重,从一睁眼就开始反胃,直到睡着的那一刻才能感受不到。她甚至连喝白水都吐,每天的状态可以用苟延残喘来形容。
医生嘱咐她要静养,保持心情愉悦。
秦美兰只听进去了前半句,见阮尘怀孕后仍然风雨无阻的去工作,特地找她谈过一次话,让她把工作辞了。话里的意思就是以后你总是要离职的,这么个破工作不值得你拿我们岑家的血脉去冒险。
阮尘自然不愿意,一想到自己没了工作,每天这么倦殃殃的困在家里,跟秦美兰在家大眼瞪小眼,她本就被怀孕折磨出的灰蒙蒙的心情更是暗无天日。
阮尘破天荒的说出了拒绝的话。
秦美兰也很诧异,但还是不si心,搬出了岑彻去劝她。
当然,岑彻来劝她也没用,谁来劝都没用。
不知道是不是物极必反,触底反弹的缘故。
阮尘这回难得的这么坚定的去扞卫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惜还是没有守住。
只因她低血糖犯了,在课堂上头晕无力、双眼发黑,她害怕摔倒对胎儿不好,即使两眼已经黑得看不见路,还是强撑着意识走到墙边才软了下去。
同学们见状赶紧给她叫了救护车,校方又紧急的联系了她的家人,这才导致一件很小的事情闹大了。
等过下去了。虽然没什么惊喜,但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随传统的人生除了乏味点,也没什么不好。很多人都是这么活着的,不是么?她无数次在心里自我安慰。
阮尘在家养胎的这段时日也没闲着,不负众望的考编上岸了。
秦美兰立马给岑彻的舅舅打了通电话,那边的回复自然是没问题,说是等她生完小孩做完月子,随时可以去报到。
她的人生轨迹已经被制定好,她只需一步步按照路线来就行。
可像她这种nv孩,并不是只要自己不犯错,就能安稳过好这一生。
总有人扯她的后腿。
b如阮耀祖。
他在公司的表现就很不乐观。
阮尘每回想问问岑彻她弟弟在公司的情况时,岑彻就是一副不想多说的态度。
不过他不说,自然有人说。
秦美兰就没少在她耳旁yyan怪气,说什么她弟弟好福气,有个好姐姐依仗着之类的话。话里话外都是讽刺她弟弟没用。
阮尘也只有听着的份,毕竟她那个弟弟是什么德行,她最清楚不过了。
只是听多了也难受。
当某天秦美兰又一次的在她耳旁数落完她弟弟后,阮尘脸上实在挂不住,心一横,等岑彻下班后直接对他表示:“如果阮耀祖实在让你觉得棘手,你把他开除就行,不用顾及这层关系。我妈这边我来跟她解释。”
岑彻当然不会直接这么做。
换别人他的确可以毫无顾忌,可阮耀祖不一样,打狗还得看主人。
不过这条傻狗不是不打,只是不能明着打。
岑彻这段时间忙别的事情,好几天没去总部。今天去的时候,林特助早早就在办公室门口等候他。
想必是阮耀祖这段时间又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林特助迫不及待的来细数他的罪状。
岑彻耐着x子听了一会儿。
什么把a的款付给了b;用电梯夹了某某gu东的头,还夹了两次;摔倒后一个滑铲把65岁高龄客户给铲倒了;给英国客户发邮件,问候对方:heygays……
……
林特助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上回那种激情的愤怒,而是有种历经沧桑的麻木与忧伤:“岑总,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遇上了我职业生涯最大的挑战,我可能要退缩了。我申请调换岗位,如果您不答应,那我今天就递交辞职报告。”
岑彻的公司虽说jg英荟萃,不至于因为走了一个林特助就倒台,但苍蝇嗡嗡飞了这么久,也是该出手清理一下。
他忽然问道:“你知道像阮耀祖这样的傻子,怎样对待才是最好方法吗?”
林特助攥着拳答:“驱逐出去,永不录用!”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太现实,“也不行哈,毕竟他是您的小舅子……要不就让他在公司聊聊天喝喝茶,到点打卡下班走人算了,就当是白养了一闲人。”
只是长此以往,公司里肯定有很多人会有意见。
岑彻淡然的摇头,眸中透出点点冷静犀利的光,“不对……我们应该重用他,交给他一份‘非常重要’的工作。”
林特助先是一怔,立马会意……
寻常的一天,阮尘在家里阿姨的陪同下做完产检回来。
明明孩子一切正常,可每回做完产检后,阮尘就会闷闷不乐的一整天。
阿姨大概也能猜到其中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