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醒了,江宜立马闭眼装睡。
但是江宜不太会骗人,尤其是骗宋卿。
装睡的人躺得直直的,长长的睫毛颤啊颤,双唇抿得紧紧的。
彻底清醒了的宋卿揉了揉眼睛,刚刚江宜低迷的情绪宋卿全部感知到了。
她知道江宜在因为自己的手术而担心,所以想耐心哄一哄江宜。
可是宋卿耐心等了好半天江宜都没有反应,看着还在假装的人宋卿也不拆穿,而是手脚并用地钻进江宜怀里,跟个树袋熊似的挂好。
见自己都投怀送抱了,江宜还是没反应。
宋卿的一双手开始使坏,透在被子下面轻易钻进江宜的睡衣。
她们睡觉的睡衣也是宋卿挑的,轻盈的真丝长袖,纽扣轻轻一挑就拨开了。
宋卿每挑开一颗纽扣,江宜的睫毛就颤得更加厉害几分。
一直到解开最后一颗,宋卿的手挪到柔软上时,江宜终于装不下去了。
“醒了?”宋卿也不问江宜为什么装睡,手一扬就彻底将江宜身上的睡衣掀下去。
“姐姐?”
江宜的话音刚落,整个人就打了个哆嗦。
她的腰被宋卿环住,双腿也被夹着,整个人动弹不得。
宋卿没有理会江宜的这声轻哼,因为她已经倾身进了被子,轻易找到指尖停留的地方,张嘴就咬。
她的力道用得很轻,齿尖轻轻地碾,柔软的舌尖慢慢舔抵着。
一股过电般的感受袭遍全身,江宜闷闷地哼唧了声,声音也哑了:“姐姐”
装睡的人彻底装不下去了,窗帘遮挡住的室外早已一片晴好。
安静的室内偶尔会响起几声抑製不住的喘。
室内始终幽暗,没有钟表不知时间。
宋卿看着累到真睡过去的人,有些忍不住想笑。
她的指尖轻轻抚摸过江宜的额角,眼睫,鼻梁到唇边,最后转变方向将江宜散下来的发别到耳后。
宋卿怎么会不知道江宜的担忧,即使每日有云九纾在会有些欢声笑语,可越是临近手术期,江宜叹气的次数就越多。
别人都说医者不自医,可是这件事在江宜身上根本就不成立。
她永远都表现得游刃有余,胜券在握,以至于所有人都忽略掉了,江宜今年也才二十七岁。
宋卿不敢想象如果身份对调,让自己来亲自主刀江宜的手术,自己会有多崩溃。
“崽崽的手术刀明明比庙里的菩萨还管用。”宋卿的声音很轻,温柔地看着江宜的睡颜:“我隻信你。”
说完,宋卿抬手将江宜捞回怀抱,温柔地吻过江宜的发顶。
回笼觉到中午,两个人才终于磨磨蹭蹭地起了床。
江宜还是执意要去庙里,不为别的,只求一场心安。
“所以,这就是你打电话叫我来的原因?”云九纾眯着眼,盯着眼前穿戴整齐的人。
江宜今天穿了身藏羚羊绒的深灰大衣,长至小腿处的衣摆也丝毫没有压住江宜的身高,黑色高领内搭迭穿着衬衣,因为晚上要回实验室,所以江宜顺手戴上了眼镜。
长直的黑发和深色的穿搭,衬得江宜更加白了。
“卿卿明天入院观察,所以今天需要收拾东西。”江宜抿了抿唇,示弱装乖道:“姑妈您知道的,我们身边都没有妈妈”
正在牌桌上的云九纾接到江宜电话后被吓了一跳,要知道自己微信还在江宜黑名单里呢,所以肯定是要紧事。
没等江宜彻底讲出请求,云九纾就主动散了牌局开车来江宜家。
她怕两个孩子事急,怕电话讲不清楚,更怕是谁出了个意外,尤其是宋卿的身体。
意识到自己白担心了的云九纾伸出手叫停,她听不得江宜撒娇:“你还是拉黑我的时候比较帅。”
“所以拜托姑妈了。”江宜眨巴眨巴眼睛,衝云九纾讨好一笑:“我已经帮你问过姑姑什么时候回来了,她说在排假期了。”
提到宜程颂,云九纾轻咳了声,“谁管她什么时候回。”
虽然嘴上嫌弃,但云九纾还真有点想念宜程颂的,以前宜程颂在部队,两个人就算失联几个月半年都不会有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两个孩子呆久了,看她们随时随地撒狗粮多了。
云九纾越来越受不了这种孤单感了。
“你要去走秀吗?”云九纾将话题拉回来,她看着眼前极具有压迫感的人,话虽然嫌弃眼神里的欣赏和喜爱却藏不住:“别说,江小宜你还真有几分姿色。”
高,瘦,白净,就更不用提江宜精致的五官了,眉间那股傲气更是点睛之笔。
光是终于站在眼前,都能感受到十足的气场和上位者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