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热心的江城阿婆那一句地道方言:“你搞莫斯啊?”
视频一经流出迅速再次占领热搜位置,舆论的威力在此刻初次爆发。
全网都在发疯似的寻找江宜的踪迹,可纵然将江城翻遍了天也找不出江宜的痕迹。
“有人今晚要睡不着咯。”江宜钻进宜程颂准备的车里,幸灾乐祸地笑。
这一路都有宜程颂保驾护航,江宜就这样在江城‘凭空消失’了。
刚坐稳的江宜迫不及待地给宋卿拨去视频通话。
此时距离江宜在公众面前‘失联’已经过去快四十八小时了。
随后上车的宜程颂看着窗外彻底黑下去的天,低笑道:“好戏,终于要开始了。”
就在江宜抵达京城的同一时间内。
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内,一栋别墅内灯火通明,五楼的办公室被砸得稀巴烂。
动了怒的老人将手里价值连城的紫砂壶狠狠砸向地面。
瓷片纷飞,滚烫的茶水溅到脚面上,站着的人不敢退,生生被泼了满脚茶香。
“废物!”
上好的乌木金杖敲在桌面上,江钟国愤怒道:“居然叫人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被骂作废物的人不敢出声, 只能将头低得更狠,生怕被这场怒火波及。
可是江钟国显然没有消气,即使保养的再好也已经年近八十了, 气狠了以后歪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抽气。
“江爷,您别动气。”见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助手忙不迭道:“已经派人去找了,很快就会有消息。”
自从热搜衝上去的那一刻,一种不祥的预感就笼罩了江钟国的心头。
他苦苦守在京城, 几乎是寸步不敢离,换届在即此刻容不得一丁点岔子。
即使江宜一时半会没法子带回来, 也训不听话, 但这些在换届面前都不重要, 反正江钟国还有备用牌。
“她的状态最近好些了吗?”江钟国抬手压住突突跳个不停的眉心,沉声问:“医生有说什么时候能恢復吗?”
这个她是江钟国唯一的女儿。
助手不敢隐瞒,抿了抿唇如实答:“目前仍然需要药物控制,清醒的时候越来越短,吃了药的状态如三岁孩童般,只会咿咿呀呀地念着话, 似乎是要学艺?伺候的护工说她整日隻念着学艺学艺的。”
江钟国那次从江城没能抓回江宜,只能退而求其次, 顺手就把江枝给带回了京城。
只是那场车祸对江枝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虽然江枝命硬,闷在安全气囊里几个小时都没死,可是这一闷却把脑子闷坏了。
江钟国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抢救回来, 但江枝的智力却永远地停留在了三岁那年,庆幸的是能控制大小便, 不至于到失禁的地步。
只是整日疯疯癫癫的,不是在院子里追蝴蝶扑花, 就是非要去人工湖旁边坐着,每日每日还在嘴里念着学艺。
“学艺?”江钟国眉头一皱,啧了声:“学个屁的艺,你问没问医生加到多少药剂能控制到听话?实在不行用电休克。”
说出这句话时,江钟国连片刻的犹豫都没有,仿佛被处置的人不是他的女儿,而是那路边抬抬脚就能碾死的甲壳虫。
所以他自然也不会想到,江枝反覆念叨的根本不是什么学艺。
而是一个在多年前,被江钟国一句话就全行业封杀,永无出头之日的天才撰稿人。
助手摇了摇头,叹道:“医生说大小姐的脑部已经萎缩了,能醒来已经是吉人自有天相了,如果这个时候用电休克刺激,很有可能会”
踌躇片刻,助手声音弱下去: “会危及生命。”
听到危及生命四个字,江钟国冷哼了声,讥讽道:“横竖是个废人了,死了便死了,不过没把江宜抓回来前她还不能死。”
换届的日子定在十月第一天,这是定死了的规矩,即使江钟国再急再气也决不能在这个时间点出问题。
只是网络的风向竟然有了愈演愈烈的嫌疑。
“贺斌城还没有给消息回来吗?”看着即使是被砸到地上也仍旧不断弹出信息的手机,江钟国隻觉得头大:“他这个市长凳子还没被屁股焐热就已经敢享受了吗?”
助手将头低下去,怯懦道:“贺市长刚刚已经封锁了江城对外的一切交通,就连私人飞机都严格管控,而江小小姐并没有出境记录,所以人还困在江城。”
“只是目前还没有消息。”
听着意料之中的话,江钟国揉了揉眉心,长叹了一声:“给我找,就算是在江城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抓出江宜来。”
助手忙不迭点头,刚预备转身走又被叫停。
“对了。”江钟国想到什么似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