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许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跟我说,我去找医生。”
“不,不要杀人,不要……”
许多神情痛苦,双眉紧蹙,额头上根根青筋冒起,像是在自我挣扎。
“陈执,你快走。”他咬着牙说。
“走?”陈执满眼无措,“去哪儿?许多你哪里不舒服跟我说,别吓我好不好。”
许多痛苦的深呼吸一下,随后用力将陈执推开,大吼道,“叫你走就赶快走!”
蹲在墙边查看周耀群伤势的杨杰被吓得一抖,他惊恐的抬起头,对上许多凶狠的目光。
“再不走,就都得死!”
杨杰闻言,也不再管地上的周耀群,他站起身拔腿就跑,路过陈执时用力一扯,“快走啊,愣着干嘛,许多发疯了!”
还未等他们跑到门口,“砰”的一声,医务室大门猛地自动关上。
两人站在门边,与大门只差一厘米。
震耳欲聋的关门声消失,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
杨杰站在门前,浑身寒毛直立,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大门,怎么也不敢回头。
这时,房间里响起一道陌生男声。
“许多,你怎么能心软呢。”
陈执微怔,缓缓回过头看向说话声音的来源。
只见距离病床两米左右的柜子前,正站着一个男人。
他五官清秀,皮肤白如薄纸,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阴冷。
“你是谁?”陈执问。
男人瞥了他一眼,眼中是无尽的寒意。
“是不是你搞的鬼?”杨杰暴怒。
这一下午的事情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此刻,脑子一直紧绷着的绳子突然断掉,让他忍不住想发泄。
“狗东西,少他妈装神弄鬼,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杨杰说着撩起袖子就要朝男人走去,下一秒,无形的力量钳制住他的脖颈,窒息感缠绕全身,他张大着嘴,试图借此能得到氧气缓解肺部沉重的压力。
男人掀了掀眼皮,傲慢且不屑的嗤笑一声。
“袁意,我说过,他们罪不至死。”许多愤怒的吼道。
袁意冷冷的看着他,“许多,你还是不明白,他们这种人应该千刀万剐。”
“我不明白,袁意,我真的想不明白。”许多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我与你无冤无仇,在来到这里之前,根本就不认识。”
“就算我要报仇,那也是我自己的恩怨,和你没有关系!你为什么一定强迫我杀他们?!”
他只是想充实又安静的度过后面的时间,尽自己全力出道,为什么就这么难?
“为什么?”袁意神情恍惚了一下,眼眸微闪,像是回忆起什么。
痛苦的、绝望的、无力的情绪袭来,却又很快被他压在心底。
不过三秒,袁意的眼中爬满狠意,“少废话。”
“许多,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为你好。”袁意说着,手指微勾,身后不远处的医务箱自动打开,一把锋利的剪刀凭空悬浮,慢慢移动向许多。
“杀了他们,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不,我不杀人,我不是杀人犯。”许多用力摇着头,抽起身下的枕头就朝剪刀砸去,但那剪刀在空中一转,直挺挺的重新停在许多面前。
“忍让得不到正义,没有人帮你,那就自己帮自己。让这些欺负过你,霸凌过你的人得到报应。”
“拿起剪刀,许多,拿起它,杀了他们,为你自己报仇。只要杀了他们,从今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
“不,我不要……我不杀人!”
“许多,你忘了他们是怎么欺负你的吗?”袁意的声音慢慢柔和,不断说着引诱人犯下罪恶的魔咒。
“明明同样是人,为什么他们却自以为高人一等?你不过只是喜欢同性别的人而已,为什么会被他们如此欺凌?”
“有多少次你痛苦不堪在深夜流下泪水?有多少次练舞练到崩溃,却不敢停下也不敢回寝室?有多少次明明被欺辱得快要疯掉却还要打起精神强装无事的面对镜头?”
“那些说你脏的,把你当小丑的,孤立、霸凌、嘲笑你的,这些你都忘了吗?”
“够了!”许多崩溃的蜷缩着,双手捂着耳朵痛苦大喊,“我没忘……”
也许他的强硬可以制止凶手再次行凶,但曾经留下的伤口却是永远存在,永远无法忘记的。
屈辱感在脑子里不断翻涌,压迫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自信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许多,只要杀了他们,一切就解脱了。”袁意低声诱哄,“是他们让你遭受了这一切,他们就是罪恶的源头。”
“杀了他们,许多,快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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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年底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堆积在一起,无奈,只能减少更新的频率。
但马上就要放寒假了,我会尽快恢复以往的频率,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