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纪念比较好。”
“你妈妈和商从?洲的妈妈不是?好闺蜜吗,你和他应该以后还会再见的吧?”
“不会的。”沈以星摇摇头。
“为?什么?”
书吟不明白。
沈以星欲言又止。
要说什么呢?商从?洲的真?实家境比传闻的还要震撼,就连沈以星,都无法进入到属于商从?洲的那个圈子。在那个圈子里,他仍旧是?生性温良,堪称温柔的商从?洲,人人叫他一声“二哥”,他有着不容置喙的话语权,所有人都听信他的话,而所有人,都在为?他的未来铺路。
到头来,沈以星什么都没说。
她如常般,露出个没心没肺的笑:“因为?我?又不和他考一个大学,大学之?后,说不准我?们各自成?家立业,哪还会有什么机会见面啊?”
十来岁的时候,谈及未来,怀揣幻梦,天真?又纯粹。
觉得人生应当是?一张试卷,答卷上写着,读书,成?家,生子。
书吟的心脏猛地一缩。
商从?洲以后……也?会谈恋爱的吧。他这样温柔的一个人,爱一个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呢?
书吟没接着往下?想了。
她不敢往下?想。
喉管像是?寒冬天里堵塞的水管,水龙头打开,只能滴落一两?滴水,剩下?的全数堵在管道里,不论怎样强硬,都无法挤出一滴水来。
可她的呼吸还是?干脆的,每一寸吐呐都利落。
其实解冻很简单,用滚烫的热水从?头到尾的浇灌一遍就好。烫到钢管都发烫的程度,冰块就会融化了。
烫吗?
烫。
难受吗?
难受。
她的视线穿过?人群里,轻而易举捕捉到了商从?洲的身影。
人影幢幢,他站在人群中?,背影傲然?孤绝。可是?书吟知道,他脸上一定带着微末的笑。
热水仿佛浇遍她全身,她全身蔓延着热意,并非是?身体上的热,而是?血脉涌动的沸腾,是?心脏发出的磅礴声,是?勇气奏响的赞歌。
她试图语调轻松地说:“我?也?想找商从?洲拍一张照片。”
换来的,是?沈以星拉着她手腕,她拨开茫茫人群,说:“走?啦,去找商从?洲合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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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从?洲在校期间任职学校学生会主席一职,性格好,人缘好,找他拍毕业合照的人,数不胜数。有同届的,也?有许多学弟学妹。
面对每一个拍照询问,他都是?不厌其烦的答应。
直到,他看见两?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
商从?洲揶揄她:“不找你哥拍?”
“已经拍过?了。”沈以星轻哼了声,“而且他是?我?哥,每天都能见到的人,有什么好拍的?”
“没什么好拍的,不也?拍了吗?”
“哪有,又不是?我?和他的照片,是?我?们——”沈以星指着自己和身边的书吟,“和陈知让的合照。”
闻言,商从?洲眉梢轻挑,笑:“所以,是?‘你们’和我?合照吗?”
他加重了“你们”二字。
“没呢,我?先给你俩拍。”
说话间,沈以星已经举起相机。
她豪气地说:“我?有很多相纸,别给我?省钱。”她从?相机那边歪了下?头,示意站在一边的书吟,“同桌,和商从?洲站近一点?,我?先给你俩拍张照。”
书吟仰头,猝不及防,撞上一双清邃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