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警察从海水里探出头来。他急急喊道：“快来人！这里有尸体！”
罗毅深深看了方明一眼，连忙朝那边奔去。方明嘴角勾起弧度，也跟着走了过去。
找到的尸体是庄强手下一名混混。
方明对这名混混还是有点印象的。方明此前走进8号仓库的时候，他是第一个出手偷袭的。他用的凶器是一根包着铁皮的棒球棍，上面还有很多颗钉子，非常凶残。当时如果不是方明谨慎，恐怕脑袋肯定要被开瓢了。
到时候泡在水里的尸体很可能就是自己的。
这名警察已经把尸体拖了上来，放在岸上。
他喘着粗气说道：“罗队，下面还有尸体。受害人说的没错，应该是海啸把他们都卷到水里去了。”
罗毅点点头，沉声说道：“去请求支援！再让法医也过来。”
马上有人去打了电话。
罗毅蹲在尸体前面，仔细检查着尸体。这具尸体在海水里泡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发白发胀了。而且由于海水和海啸的作用，所有的指纹和线索肯定都找不到了。
在尸体的脖子位置，有一个狰狞的伤口。伤口也已经发白，流干了血液。
这里应该是一处致命伤。
罗毅看着伤口，皱眉问道：“你们看这里，像不像被野兽咬的？”
几名警察上前，拿出相机“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有人也是点头说道：“从咬痕来看，确实是像野兽咬的。”
“有没有可能是海里的鱼类？”
“死者应该在生前就被咬了。”
“咱们宁州市没有野兽吧？这么强的咬合力，至少要野狼那个级别的。”
“难道是动物园里跑出来的？”
“……”
铜板嘴巴里叼着一只螃蟹，在旁边好奇张望。
你们才是野兽呢！你们全家都是野兽！
狗大爷是堂堂麒麟种！
是神兽！
一名警察说道：“罗队，我看着像是被鲨鱼咬死的。庄强他们本来就是罪有应得，死三次都不够的。让他们这么轻轻松松死掉，还算便宜他们了。要不这个案子就了结了吧。”
罗毅闻言，固执摇头说道：“不行。不管死者是谁，我们一定要找到真相。”
“但是所有的证据都被海啸冲没了。仅凭几个咬痕，咱们真的无从下手啊。”
“有没有可能是狗？”
罗毅目光从铜板身上扫过，但是很快把这个荒唐的想法抛之脑后。眼前这条土狗看起来憨憨的，遇谁都摇尾巴。刚刚罗毅还看到它尾巴被螃蟹夹住，在旁边痛得嗷嗷嗷直叫。
要不是方明上前帮它把螃蟹拿下来，它的狗尾巴估计都要被夹肿了。
这种憨货怎么可能是这么凶残的野兽。
秦大学也上前看了一眼。他狐疑说道：“我怎么看着像是鲨鱼咬的？他们落水之后，被海里的鲨鱼遇到了，然后被咬了一口。这不是很正常吗？”
罗毅摇摇头，沉声说道：“秦少爷，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咱们宁州市码头在近海，这里是根本不可能出现鲨鱼的……”
罗毅的声音未落，突然一条鲨鱼从海水中跃起，然后又噗通落回水里。在海里打捞尸体几名警察连忙大叫一声，争先恐后回到岸上。
罗毅：“？？？”
真有鲨鱼？
打脸也不要这么迅速吧？
他继续说道：“就算是有鲨鱼，但其实也说不过去的。一来鲨鱼的体型比较大。这个伤口有点小。二来鲨鱼为什么把他们咬死却不吃掉呢？难不成这些鲨鱼在训练小鲨鱼？”
“罗队罗队，你快看那里！”
又一名警察叫了起来。众人连忙循声望去，看到一只小鲨鱼正咬着一具尸体，往远处拖曳。它拖了几米后又把尸体扔下，然后钻进水里走了。
罗毅：“？？？”
我尼玛……
方明在一旁好奇问道：“罗队，这算不算是训练小鲨鱼？”
罗毅没好气瞪了一眼方明。
他扭头对其他警察说道：“把尸体收集好，拍照取证。等下比对一下伤口，疑似是被鲨鱼所伤。等法医过来没有其他意见的话，这个案子就结了吧。”
方明心里重重松了一口气。
他催动龙王令，收回了龙气。海水中那几条鲨鱼猛然惊醒，然后急速朝远海游去。
我是谁？
这里哪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很快，法医也过来检查了一下伤口。这些伤口确实都留下了鲨鱼撕咬的痕迹，所以定性并不难。法医出具了报告，罗毅爽快签下了字。
秦大学对罗毅说道：“罗队，我朋友是不是就没事了？”
罗毅看了一眼方明。
他点头说道：“是的。方先生，你们可以走了。”
“好。”
方明连忙去警车里扶出方进新，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