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修饰又好听一点的说法是「特别」,直白又难听一点的说法就是「蛮横」。
她叫邵歆亚,有点矫r0u造作、有点公主病、有点自大、有点跩……别怪我都在说她的坏话,也许是因为我们都知道对方不是好惹的货,总是能避就避,免得擦枪走火,所以,我在她的身上没什麽机会去发现她的优点,倒是不经意就耳闻了她摊在yan光下给大家公认出来的缺点。
光是听她讲完刚才那句并不很长的话,我因为她那做作的声音而掉下的j皮疙瘩都足够我配饭吃一餐了。
「我们中文系前几天和c大电机系出去联谊,其中有一个男生特别帅欸!」邵歆亚双手合十,陶醉其中。
本来我对这种事是半点兴趣都没有的,可是……
她刚说什麽系来着?
「c大电机系?」方予淇确认x的重复了一遍,证实了我所闻不假。
「对啊,c大电机系。」邵歆亚点点头。
我想喝口水,可手却沉重的抬不起来,好不容易构着了玻璃杯边缘,却不知道是手使不了力还是杯子太重的缘故,小小一个玻璃杯怎麽举都举不起来。
我手一抖,杯子倒了,杯中的水洒了出来。
我胡乱伸手往包包0去,在我正想把包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找面纸的时候,方予淇已经从桌上ch0u了几张餐巾纸把水擦乾了。
我想说声谢谢,却不敢发声。
或者说,是我怕我一张嘴会先哭出来。
眼泪的x子太急了,急得想夺眶而出。
这样很没骨气,我知道。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麽强迫自己接受—我这样守身如玉等着他,他却到处联谊……是忘了我了吗?是不喜欢我了吗?是摆明了不会回来找我了吗?
还是……是我白等他了吗?
「言乐尹,你还好吧?」方予淇小声在我耳边问。
我扬了扬唇,耸耸肩:「不会坏到哪去吧。」
就只是心如刀绞而已。
「噢,c大社长传讯息来了!他说他们在等电梯。」大左滑着手机大叫。「小右,我们走!」
他携着小右,两个人连跑带跳的直奔餐厅门口。
那冲劲都害我以为他会叫上全t社员到门口站两排列队欢迎。
看我们社长、副社长如此热情过头甚至有点阿谀奉承的欢迎方式,我原以为c大大传社有多大牌,没想到领头的那个貌似社长的男孩根本就是大左的翻版,一样傻呆老实,一点气势都没有。
两个社长聊得倒开心,「物以类聚」这四个字我今天还真是信了。
「咦?他不就是那个c大电机系最帅的男生吗?」邵歆亚摀嘴尖叫。
该不会又是一个连舟舟的一半都g不上边的男生吧?
我瘪瘪嘴,漫不经心的抬眼,看向邵歆亚视线紧g着的那个男孩。
定睛一看,我当场傻了。
高三升大一那年暑假,我不是都在发呆吗?
那时候真的真的很无聊,可我没有心情也提不起劲做什麽事,於是,我跟自己玩了一个游戏。
那个游戏很简单—如果哪天我真的有一个机会再见上萧宥霆一面,我把多余的、复杂的因素都拿掉,不管时间、地点、见面的原因、在场还有谁、我和他当时各自的感情状态是单身还是有交往的对象甚至是已婚有小孩……我想对萧宥霆说什麽?
游戏唯一的规则,就是只能说一句话。
没有做到的话,要喝十杯酒。
这是坏榜样,不要学。但毕竟这还是惩罚。
当初会订定这个对我这种酒量不甚好甚至讨厌酒的味道的人来说这麽可怕的惩罚是因为,我认为我会做到。
为什麽当初我认为我会做到?为什麽当初我可以笃定自己不会动用到这个惩罚?
那是因为,如果哪天我真的有一个机会再见上萧宥霆一面,我想对萧宥霆说的那句话是我毕业後才发现我这三年迟迟没有、到最後也忘了对他说的一句话—
我喜欢你。
你说,如果真能再遇上他,我是不是该这麽对他
可是现在看来,我恐怕要接受惩罚了。
萧宥霆进入我视线的那一刻,我似乎忘了呼x1也忘了怎麽呼x1。
泪水凝在眼中,我好怕我一眨眼它就掉。
我想睁着眼好好看个清楚、好好看个仔细、好好看个彻底……看看是谁让我愿意守身如玉痴痴等他一人?
再看看是谁在我痴心守候的时候,联谊联得正起劲?
在知道他去联谊之前,我其实憋了一肚子问题想问他。
萧宥霆,那张纸条是什麽意思?
萧宥霆,为什麽我们没有在一起?
萧宥霆,你一个人会不会寂寞?
萧又霆,你会不会有哪个瞬间突然想起我?
这些都是我在见不到他的这两个月里很想很想问他的问题。
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