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雪扬从里面取出一个, 递给苏婷。
苏婷伸手:“谢谢。”她是单手接的,另一只手还捂在胸口, 因为领有点低,他又长得高,总觉得会被看见点什么。
东西拿到手里,是网上看过的抱抱熊,她这只还穿了条背带裤,很可爱。
“不对劲啊你,居然会买手信,是不是同哪个姑娘去看过大熊猫, 顺手买的?”章茹撕开一包兔头闻了闻, 销魂。
章雪扬跟她就九不搭八,没继续留,东西放下转身走了。
章茹盯着他背影看几秒,意味深长来一句:“心虚了。”转头看苏婷, 想起她刚才匆匆忙忙起来那一下:“你们怎么都这么怕他?我表侄子都敢在他身上尿尿的。”
戴玉兰好笑地问:“她要不是你哥, 你不怕?”酒楼里多少人对章雪扬第一印象都是冷面煞神, 觉得少东家太有压迫感,都不怎么敢接近他。
章茹想了想, 也是。
工作时候确实,训起人来对谁都不留情面,一双鹰眼看谁都怵。
要不是她哥,她也有多远跑多远。
晚上九点多,苏婷在办公室做最后准备。
她换上细跟的鞋子,因为光脚不好看还涂了指甲油,跟裙子一个颜色。
“好了吗?”章茹在门口探头:“楼上已经特别热闹了。”她第一次参加生日会,而且今天自己也是寿星,上上下下跑个不停。
苏婷拿起手卡,补妆包,笔袋,流程脚本等七七八八一堆东西:“好了,走吧。”
两人关灯关门走出去,到大厅的时候,苏婷忽然想起生日名单忘拿,又回去找名单。
来来去去没找见,正预备重新打一份的时候,才记起今天拿给戴玉兰看,她顺手塞进最下面的文件夹里。
抽出那本抖了抖,果然都没有被夹住,名单飘了下来,苏婷拿到手里,一看时间剩得不多,抱东西走了。
楼上已经满座,过没多久,晚会正式开始。
苏婷和梁忠搭档,开完场后,先带着大家玩了个游戏。
室内的撕名牌,贴在各个参赛人员的胳膊上,被滋到颜色水就淘汰。
因为要保护名牌,很多人捂着一边手臂既防又攻,像螳螂一样特别搞笑。
游戏不复杂,晚会现场也没有太多的布置,但同样热闹。
游戏后是表演时间,苏婷正拿着麦在说话,章雪扬出现在宴会厅。
他站在拍照区,气球拱门的中间,目光是看着台上的,吓得苏婷吞了个字,好在她很快调整过来,看眼手卡,继续报幕。
报幕之后,苏婷提着裙子往台下走,心里砰砰跳,眼睛目不斜视。
等下台再看,好彩,章雪扬已经不见人影。
这么晚,他应该回去了吧。
想他可能已经消失,苏婷抚抚心口,定了不少。
酒楼应该是年龄跨度最大的行业,放眼全场,有十来岁的小年轻,也有当了爷爷奶奶还在踏踏实实挣钱的老一辈。
大家借这个机会聚在一起吃一顿,或者吹两瓶。苏婷挺喜欢这种氛围的,都很朴素没有什么歪脑筋,而且平时吵过架或者有些小摩擦的,过来举着酒杯或饮料说两句话,在旁边人的笑声里,半半的也就恢复往日友好了。
都是店里同事,刚开始苏婷是有些紧张的,但在舞台上上下下慢慢也习惯起来,到后半程她渐入佳境,笑容也轻快很多。
今晚重头戏是咨客和收银的舞蹈,几个女孩子穿着复古喇叭裤,戴着贝雷帽或头巾跳了李克勤的《护花使者》,改编过的dj版,又酷又有节奏。
冯宁也在当中跳,跳完下来满头的汗,苏婷帮她擦了擦:“好看,动作特别齐。”
冯宁笑着说:“我不行,跳舞还得你来。”又问章茹:“iss章下回跟阿婷跳一个?”
章茹很诚实:“我只会蹦迪,跳舞不行。”但也不抗拒上台表演:“阿婷带着我可以,最多我在她旁边划水喽。”说完打个长长的呵欠,最近章雪扬不在她玩太疯了,这个点就困得迷迷的。
“我能不能提前走啊?”章茹问苏婷,觉得再待下去,她可能开车都能睡着。
苏婷看了看流程表:“马上就过生日了,名单上不是也有你吗?要不再挺一下?”
章茹点点头:“那行吧。”酒楼名单按身份证日期统计的,其实她身份证写错了,真正的生日还有一段时间。
趴音响旁边睡了会,终于轮到最后环节。
章茹上台领红包,又在蛋糕前合影,等切蛋糕的时候她皮了一下,沾点奶油刮到苏婷脸上,苏婷给她刮回去,最后谁也没吃亏,鼻子和人中都沾到奶油,腻乎乎的。
到此终于晚会结束,章茹顶不住先跑了,宴会厅里也一波波地散,苏婷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提裙下楼。
非营业时间,一楼光线不亮,从大厅走过去,办公室的灯从门缝漏出来。
苏婷记得自己上楼前好像是关了灯的,纳闷地走进去,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