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谢逍的学习能力是真的很强,基本上都在九点几环。
温慕寒望着远处的靶子,思绪开始飘远,回想着谢逍的那个问题。
为什么会不开心?
自从万君姝进了疗养院,她就去学校住宿了,基本上一年都不回去有温书庭的那个家,每逢过节她一个人的时候就想出去找点刺激的事情干干。
直到变成了现在这样,打枪成了唯一她保存那段时光遗留下来的爱好。
从俱乐部里走出来。
“心情好点了吗?”温慕寒问他。
“你哪里看出来我不开心?”谢逍眼皮抬了一下。
温慕寒倒觉得他幼稚,不跟他计较,试探着。
“那我回去了?”
“没有。”谢逍钳制住她的手腕,闷声道:“所以你得接着哄我。”
温慕寒:“?”
怎么又变成我哄你了?
她觉得好笑,嘴硬的家伙。
温慕寒最后带谢逍去骑了机车,一个大男孩让他坐后座着实有点委屈他了。
环海公路上,风肆意地吹起衣角。
温慕寒开得不快,但两侧的风景依旧像是电影里的回忆画面在倒带,此刻拿出手机来拍照,都没有聚焦的一张,却有种失焦的美。
此刻已近黄昏,整片天空被紫红橘三种颜色给晕染,和海平面融为一体。
谢逍张开双臂,感受着这包裹他的一切。
柔和、舒适、放松。
情绪在此刻发泄,心中的低落被吹得一干二净,飓风席卷之后就只剩荒芜后的平静。
脚下的沙滩柔软,海浪拍打过来,激起层叠的浪花。
车停在海边,两人就这么安静地看着海。
“温慕寒。”
“嗯?”温慕寒将被海风吹乱的碎发掖至人体后,侧额看他。
“怎么你连机车也会?”谢逍问出心中所问。
她弯了弯唇,缓缓开口:“那个时候认识一个女孩,觉得她骑机车很酷,所以就学了。”
其实也不完全,之前她写了一本摩托赛车手的故事,但对这方面她不太懂,就去学了一下,顺便考了个驾照。
“那你还挺厉害。”谢逍扬了下眉。
他有时候觉得温慕寒身上困着的迷雾还挺深,看不太清,似乎站在他眼前的她只是冰山一角的表面,真实的她他才窥探到一点。
温慕寒浅笑着,没有说话。
两个人围着海边慢慢转悠。
不远处有音乐声响起,抬头看去,一群人围着在表演的乐队。
“有表演。”喜悦满上脸庞,温慕寒抬脚走了过去。
谢逍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跟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里的氛围真的很好,即使是两个陌生人,也能在此刻真心相拥,为了音乐而欢呼。
电吉他的前奏先出来,架子鼓的节拍再卡进去,只是一开头,围观的人就开始狂欢。
是one direction的《what akes you beautiful》。
还有几对情侣伴着音乐跳起舞来,其中还有一对年迈的老夫妻,周围的人开始跟唱。
“you≈039;re secure,
don≈039;t know what for,
you≈039;re turng heads when you walk through the door,
don≈039;t need ake-up,
to ver up,
beg the way that you are is enough,
……“
精神上的狂欢似乎比□□上的狂欢更加难得,前者残余的是亢奋和充足,后者余下的是空虚与疲惫,但人们很难找到前者,只能通过后者的放纵来短暂地发泄。
这一瞬间,是属于他们的自由。
温慕寒唱歌不是很好听,虽说也不至于跑调,但也只能跟着伴奏哼哼。
见她这样,谢逍觉得有趣,调侃道:“念经呢?”
“我不太会唱。”她实话实说。
“想唱就唱,”谢逍嗤了一声,“管那么多干什么。”
“……”
是谢逍没错了。
语气真的很欠扁。
人流汇聚,像下饺子一样窜动,有人挤了过来,一个不注意就要撞到温慕寒,谢逍一把搂过,包进自己怀里。
那个男人大概是日本人,说了句日语,她也没听懂。
倒是谢逍搂紧她,回了一句。
“気をつけて、私のbabyに触らないでください”
音色冷质得好听,又有在珍藏多年的美酒里浸泡过的低醇,让人沉醉。
温慕寒不懂那句日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