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要说关白马,其实算是一个有理想的匪首,禁止奸淫,起码在营地里是这样,虽然在外面行动时,匪众们四散跑马,他也就未必管束得住,不过只要回到营地,他的约束便十分严厉,有他在场,小土匪根本不敢对着女人质那边望上一眼,给关白马看到了就会严峻地责骂:“下流胚,你看什么看?”
然而关白马的这种“戒淫”,只是戒的针对女人的性暴力,对于男肉票,他就没有特别提出禁忌,甚至关白马自己就做了这种事,奸淫了身为肉票的秋亭雁,或许在关白马的心目中,胁迫男人进行肛交不算是强奸,因为奸淫只是男人对于女人的,男人对男人,怎么算得上是强奸?然而在秋亭雁的认识之中,这确实就是强暴啊,一个男人没有得到另一个男人的准许,将性器官强行塞入他的肠道,在内部不住地摩擦,最后还射精在里面,怎么能够不叫做奸淫呢?有谁知道当自己遭受这种重创之后,心理上的震动呢?
此时眼看关白马将手指抽了出来,换了他那搅屎棍上场,秋亭雁如同要给千刀万剐一般,整个身体都抖了起来,龟头已经抵在肛门处,好大的一个物件啊,简直好像一个紫茄子一样,自己下面那么一个小口,可怎么塞得进去它?当年真不知是怎么挨下来的,可是毕竟已经时隔多年,实在生疏了啊。
关白马慢慢将阴茎插入进去,眼看秋亭雁躺在那里,晃着脑袋不住地哭叫,关白马笑着吟诵道:“落霞与孤鹜齐飞,风急江天过雁哀,却是一只折足雁,叫的人九回肠,这是鸿雁来宾。”
秋亭雁惨叫之中也将这几句话听了个清楚,暗道那些书居然不全是摆样子,起码读过《红楼梦》,黛玉的这一个酒令引用得蛮合适。
此时关白马从他头部下方抽出了枕衣,团成一个团,捏着他的下颏,塞进了他嘴里,秋亭雁登时便是,“唔唔唔,嗯嗯嗯……”再发不出鲜明的声音,一切都只是混沌,如同这房间内的气息,浑浊暧昧,关白马还竖起一根手指在嘴唇边,对他连续“嘘”了几声,示意他保持安静,“我现在毕竟是司令,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给人家听见了,什么样子?”
“呜呜……”秋亭雁摆动着头部,暗道原来你也知道要体面,那为什么还干出这种事来?想一想如今的自己,比当初在土匪窝里还不如,那时起码还能叫喊,如今连惨叫都不得了,只能这样闷着口忍受鞭笞。
秋亭雁,白色冻石的,一面看,一面笑着问:“如何?可回来了?”
秋亭雁摇头:“这小姑奶奶着了迷了,硬是要一同坐牢,不肯回家去呢。”
关白马眼珠儿一转,很快便领会了:“这个容易,她们在那里面再住两天,得一点教训,我回头和刘头儿说说,全体释放也就罢了。学生嘛,年轻气盛,谁跟她们认真?”
秋亭雁叹道:“也只得如此,多谢司令照应。”
关白马一笑:“何必如此客气,你的妹妹,不就是我的妹妹?”
秋亭雁虽然一向心有不甘,可是此时听了他这样一句话,觉得还是挺暖心的,下一刻马上脑子一转,“好悬啊,幸好这是妹妹,若是他说‘我的双亲便是他的双亲’,也是很有义气,只是倘若说‘我的老婆便是他的老婆’,那可就麻烦了,血亲可以相共,妻子不能共。”
秋亭雁探头看他手里的印章:“司令新镌的章子么?刻的是什么?”
越来越风雅了啊,这一阵开始收集书画,想来是要往上面盖章子,“关寿亭收藏”,关白马笑着将章子递给他,“你自己来看。”
秋亭雁往那上面一看,阴刻的是“伏波”两个隶书字。
于是秋亭雁便少不得要拍一下关白马的马屁:“司令却也称得起是当代的‘伏波将军’,如同那汉代的马援一般。”
毕竟平时很喜欢听岳飞、杨家将的故事,有时候就叫了艺人来讲评书,关白马可并不认为自己是反叛,如今很是努力融入主流。
关白马笑道:“马援不马援的倒是罢了,只是我与你在床上的时候,便感觉如同腾在波浪上一般,以此叫做‘伏波’。”
秋亭雁登时一脸古怪,本以为关白马是自比马援,原来在这堂皇的章子上,竟然隐藏着如此淫荡的意思。
关白马这保安司令还当得真的很长远,直到七年之后,民国十五年,他还在这里。
就在这一年,北平发生了三一八惨案,关白马听说了这件事,叹了一口气:“如今的军阀,竟一代不如一代了,怎么能向学生开枪呢?如此一来,是得罪了全国的学界,永远无法成为正统。秋殊也是很生气吧?幸好她不在北平。”
秋亭雁笑了一笑:“她现在不很热衷这些事了,这一阵正在迷茫,不知今后的路要往哪里走,从前轰轰烈烈说女子解放,她毕业后当了教员,自己有了职业,倒算是有了一条路,只是看到世上的女人,许多终究仍是困在那里,‘女子解放’喊得响亮,其实出路很少,自从去年五卅惨案,满眼都是民族危亡,女子解放渐渐地少有人提了,连喊声都弱下去,她便更加难过。”
关白马点了点头:“她以后就